他夹着烟送到嘴边吸了口,脑海里忽然浮现送她去机场那天的情景。须臾,吐出嘴里薄雾,将剩下半截烟掐灭,转身问南璟:“夏夏这样后脑勺被砸伤了,醒来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手术室里的情况。 南璟是脑科医生,这个时候虽然不敢打包票,但说出来的话是绝对有信服力的:“我刚刚问过护士了,大嫂只是皮外伤,伤口不深,正常情况是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只要做伤口缝合即可。实在不放心的话待会儿你带她再做一次脑部检查,没有其它情况今天出院都没问题,只要定时过来换药就行。” 这话说得夸张,不过还是让陆翊臣稍微放了点心。 正当时,陆翊臣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丁瑜君打过来的。 陆翊臣划开接听键放到耳边:“妈。” “翊臣,你和夏夏怎么还没到家啊?刚刚你奶奶说电视上在放茗城机场出现踩踏事故了,不是夏夏出什么事了吧?” 陆翊臣这才想起来昨晚他带孩子回了大宅,和郁安夏一起视频时,她说给两个小包子带了礼物,今天从机场回来就给他们。 他安慰丁瑜君:“没出什么事,我们晚一点回去,您帮我和悦悦还有嘉嘉说一声。” 电话那边丁瑜君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们中午回不回来吃饭呀?要不回来,有些菜我就让全姨晚上等你们回来再做。” 陆翊臣说了句不回去,这时,手术室灯终于熄灭,他匆匆交代回头再说具体情况便挂了电话大步过去。 而此时的易家,易宛琪正被易老夫人叫下了楼说过两天带她出去吃饭。 易宛琪一看两位伯母都在,心里顿时警惕。 出去吃饭有时候还代表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相亲。 老夫人实话实说:“你大伯母和二伯母前两天出去参加宴会认识了一个姓姜的小伙子还不错,对方母亲人也好,而且还是家里的独生子。虽然是暴发户,但好在人家学历高又上进,长得也一表人才,年纪轻轻的已经在公司帮他父亲做事了……” 其实老夫人话没说完,对方不介意易宛琪的情况,而且男孩自身条件又是百里挑一,易老夫人是很满意的,再加上两个儿媳又说了一些好话,她是真心想撮合这一对。 易宛琪听不下去:“再好我都不喜欢!” 易老夫人也生气了,冷下脸砰的拍响桌子:“你不喜欢那你喜欢谁?已经结了婚的?”老夫人痛心疾首,“你就算不为家里其他人想想,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想要自己这张脸了?” “就是!”心直口快的二婶苏瑜绷着脸嘲讽,“你自己脸皮厚就算了,别连累我女儿,让人家以为易家的女儿都和你一样。” 她现在是烦死易宛琪了,巴不得立马把她嫁出去,不然再过几年她女儿易璇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都要跟着被人说三道四。 易宛琪一看家里最有地位的三个女人联合起来逼婚,顿时眼泪就往下掉:“反正我是不会嫁的,也不想出去吃饭相亲。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们在背后嚼舌根我身上也不会少一块肉。”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老夫人的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你不嫁我就让人送你出国,这辈子都不许再回来!” 这是易老夫人第一次对她动手,力道其实不大,但易宛琪被打懵的同时心里也开始泛凉。 南安医院。 郁安夏醒来时后脑勺伤口还有些疼,麻药已经散去,她睁眼的同时皱着眉伸手想要去摸后脑勺。 “别碰。”头顶上方响起熟悉的嗓音,陆翊臣弯着身子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摸,同时双眼看着她还有些迷茫的眼神,小心翼翼问,“夏夏,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了?” 郁安夏:“……” 她只是打麻醉剂睡了一觉而已,还不至于醒过来就变傻子了吧? 双眼眨都不眨盯着陆翊臣看了好一会儿,在他眉头越皱越深时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不想笑得幅度有些大扯到了伤口,旋即又皱着眉嘶了声,就在陆翊臣打算出去喊医生时,郁安夏拉住他的手臂,嘴角弯起:“别去,没事。” 后脑勺传来的疼痛略有缓和,她在陆翊臣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只是轻伤,难道你以为我被这么一砸就失忆连你是谁都忘了?” 陆翊臣松了口气,这种狗血的事情概率不大,但不代表不会发生。紧接着又问她伤口还疼不疼。 “还好。”郁安夏忍不住伸手,指尖触到脑袋上包的半边纱网,有意缓解有些低沉的气氛,闷声开口,“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丑。” “不丑,只是伤口边上那几簇的头发剪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