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也到酒楼来给你舅舅过生日,好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佟家舅舅的生日宴摆在鼎丰酒楼的小包厢。 同一天,刚好是周日。 郁安夏和陆翊臣也来了鼎丰酒楼。 今天罗竞森和褚佳容双方家长要见面吃饭商讨婚事。 罗有为打电话让他们一定要来,郁安夏知道罗家这边人不多,而褚佳容父母一个是本地公务员一个是医生,不算大富,但也是中产之家,是从小娇养的茗城女孩。都说茗城丈母娘挑剔,肯定要看清楚对方的家庭情况。 褚佳容私底下也拜托她给罗家撑一下场面让她父母对罗竞森更满意,郁安夏仔细想过之后,没有推拒。她知道两人私下交往差不多有小半年了,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打算结婚,想到什么,悄悄问她是不是有了,一向处事沉稳的褚佳容难得脸红害羞,还告诉她一次就中了。 郁安夏记得那时自己脸颊也有些飞红,因为想起当年她和陆翊臣也是一次就中,然后有了悦悦。 话说回来,陆翊臣和郁安夏到时双方已经坐上包厢圆桌,就差他们俩。 郁安夏抱歉着解释路上堵了会车,褚佳容父母知道郁安夏是自己女儿现在的老板,看陆翊臣原本也是仪表不凡,心里对这桩婚事更加满意,态度和蔼地表示他们也刚刚才到。 郁安夏落座后没看到陈芳和罗映儿的身影,后来还是褚佳容见她脸上有疑色,这才悄悄和她说了句,听罗竞森讲陈芳的娘家兄弟出了些事,她带着女儿前两天急匆匆坐飞机赶回老家了。 郁安夏通过之后只是点了下头,没对这事发表意见。 开席前,双方聊得很愉快,陆翊臣和褚佳容父亲以及她家几个堂兄弟虽然都不是同一个工作生活圈子,但总能轻而易举接住他们的话。大多数时候,他开口郁安夏都会侧目看着他仔细倾听,听得越深入,越觉得这个男人不止谈吐间涵养高贵,而且博学多识,就像一本书,她每次翻开,都是新的一页,让人忍不住心神向往,想要探究更多。 一顿饭吃得十分和谐,结婚相关事宜商谈得也愉快。 中途,郁安夏起身去洗手间,包厢的洗手间有人在用,她出了包厢,往公用洗手间走去。 ☆、285 陆翊臣问,刚刚跟人吵架了? 郁安夏从公用洗手间出来,没走到包厢就遇上了迎面过来的易宛琪。 她穿着暗蓝色长裙,暗沉无光的颜色衬得她本就憔悴普通的样貌更加灰败。 在这里碰上,双方诧异之后脸色皆有些微变化。 郁安夏倒还好,只是脸色冷漠一些,易宛琪却克制不住心口翻涌的不甘和怒气,终于忍不住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开口:“有一种人生下来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你们家真是好遗传,你妈当年抢我爸爸,你跟我抢翊臣哥。这还不够,一个私生女也有脸继承家里的产业?” 郁安夏顿住脚步,侧头迎上易宛琪的视线:“你说什么?” “别在这装了。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万人嫌,所以大伯二伯姑姑包括奶奶一个个知道你的身份后都开始偏心你了,准备把家里的产业送给你。嘴上说不认易家,结果该拿的东西还不是照样拿?” 易家的事情郁安夏还没听到风声,不过从易宛琪的字里行间也差不多猜出了大概。 片刻,她弯起嘴角,眼底很明显有讽意:“虽然你刚刚说的事我还不知道,但就算是真的,你有脾气有怨言似乎也找错了人,产业给谁决定权不在我手上。你求而不得汲汲营营的,有些是真的求不得,但有些别人未必看得上。” “话别说得这么好听。给不给决定不在你,可接不接受由你自己决定不是么?你要是真那么有骨气,你现在就去易家,不,你马上打电话,去找奶奶说,说你不要易家的任何东西。无论他们给你什么,你都不接受。”易宛琪盯着郁安夏明艳出众的脸,积压在胸口已久对于她美貌的嫉妒和厌恶冲体而出,“说到底,只是嘴上清高而已,和你妈一样,都是靠脸的狐狸精。” 易宛琪不知道郁安夏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但她觉得有其女必有其母,郁安夏身上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 两人争执间,刚好有服务员端着酒水经过。 郁安夏随手拿了一杯,在易宛琪没有丝毫防备之下对着她的脸泼了过去。 冰凉的液体浇了易宛琪一脸,没有浇熄她的气急败坏,反而助长了她怒炽的火焰。 “嘴巴放干净点!上次你结婚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以后别再来惹我,否则见你一次对你不客气一次。” 易宛琪抹了把脸上的酒水,气得双唇打颤。 服务员见情况不对已经率先开溜,走廊上只有她们两人,易宛琪想起上次在婚礼休息室里被郁安夏单方面碾压,到底没敢冲过去跟她动手。 这时,走廊不远处一个包厢门打开。 易宛琪看到母亲就跟有了靠山一样,立马红着眼走过去站到她身后。 佟玉秀没有易宛琪那么冲动,但仗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