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路上他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她的一丝关注,这让江棘很焦躁,焦躁到想要破坏点什么。 他面色仍旧平静,手指却紧紧扣着轮椅,用力关节都隐隐发青。 就在这时,管家拿出一块湿巾搭在了他的手上,他猛地抬头,只见满头白发的管家先生气定神闲地帮他擦了擦手,随后又坐回一旁。 江棘垂下眼,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他强迫自己把眼睛从傅盈的身上移开,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待会要做的事情上。 又过了十来分钟,车子到了目的地,几人下了车。 和前几次来一样,进去的人只有江棘和傅盈,管家司机只能在外面等。 江棘忽然对她道:“帮我推轮椅。” 傅盈蹙眉:“你这是全自动的。” 江棘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 他不动,前面带路的两个狱警也停下来看他们。傅盈无法,只好不甘不愿地给江棘推轮椅。 弯弯绕绕地走了一会后,他们来到了一间只在墙上开了扇小窗的牢房。 狱警熟练地给他们开了门,低声对江棘说道:“老规矩,最多三十分钟。” 江棘点点头,带着傅盈进到里面。 傅盈跟在江棘身后隐晦地看了狱警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这个牢房和其他的明显不同,里面虽然简陋,但有榻榻米和矮桌,榻榻米上铺着凉席,桌上还整齐的摆了些书籍,最里面还有独立的蹲式卫生间。 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看书,傅盈咬咬唇,喊了声:“爸爸。” 虽然深陷牢狱,穿着灰扑扑的囚服,傅成江上位者的气势却一点没丢。 半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他戴着老花镜,盘腿而坐,法令纹深刻,看起来气场很强。 “你们来了。”他扫了眼两人,视线落到江棘的轮椅上,“腿还没好?” “嗯。”江棘操控着轮椅和傅成江面对着面,“内鬼查到了。” 江棘还要再说,傅成江抬了抬手,他对傅盈道:“盈盈,你去看看你妈,我和小棘有话要说。” 傅盈有点委屈,因为父亲对她问也不问两句就叫她走。 不过她也知道轻重,点点头,乖顺地离开了牢房,跟外面狱警说清了意图,随后跟着其中一个狱警去了女监。 母亲这边的摆设和父亲那边差不多,都是虽简陋但干净。 傅盈一进牢房就扑进了母亲怀里,比起父亲,她还是更亲宠爱自己的母亲。 “妈,我刚从爸爸那边过来。” 于佑晴回抱住女儿,笑得开心:“你们说过话了吗?” “没,一进去他就只顾着跟江棘说话了。” 于佑晴拉着傅盈坐到榻榻米上,握着她的手不停地看着,感叹道:“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傅盈鼓起脸颊,娇嗔地说:“还不是你老说我跟江棘的事儿。” “说到这个——”于佑晴想了想,说,“宝贝儿你今年九月份就要大二了,再过个大半年就二十岁了,小棘明年二十三……” 傅盈猛地抽.出手:“妈,你怎么又说这个。” 于佑晴一把抓住傅盈:“你和小棘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就算亲家都不在了你们也得结婚,而且你也知道——”她倾身向前,低声对傅盈道,“我们家什么都没了,日后要起来只能靠小棘,你爸需要江家,你也一样。” 傅盈拧眉:“我知道父亲想东山再起,但我们不是还有核心技术在手里吗?到时候爸爸出来了,上门求合作的人多得是,为什么你们非要我和江棘结婚?又不是只有他们家能合作。” 于佑晴见状深深叹气:“你以为你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