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净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乖乖地点头。 陆抑走到窗边,躲在墙后,撩开窗纱的衣角朝外望,冷笑了一声:“就凭他们也想造反?以为带着这么些人,爷束手无策了吗?” 周怀净不解,他刚刚关窗户的时候,没看到楼下有人啊。可是陆抑不让他说话,他只能睁着漆黑的眼睛追随着陆抑的身影。 陆抑一瘸一拐地走到钢琴边,不知从哪个位置掏出了一把枪,然后走回周怀净身边。“来,跟着二叔走。” 周怀净扶着陆抑拿枪的那只手,上面粗糙的茧子令他感到安心。 长廊里的灯也关了,视野里黑漆漆一片,只有脚心柔软的地毯提醒着他现在的位置。周怀净习惯黑暗,就算是没有灯也知道自己正在往哪儿走,转了一个弯,他敏锐察觉这是回卧室的方向。 进了两人平时睡觉的房间,里面的帘子厚厚地拉下来,半点光也透不进来。周怀净被带到床边,陆抑弯了腰按住什么位置,咔哒咔哒一阵响,床似乎移位了,面前戛然亮起一丝微弱的光。 一条长长的阶梯甬道出现在面前。 周怀净此时已经困惑到不行,抬眸问:“二叔,我们要去哪?” 陆抑不回答,反问:“愿意跟着二叔吗?” 周怀净望着陆抑,陆抑今天似乎格外不同,但又没什么不同,他依然语调温柔,微笑着望着自己。周怀净沉默了一瞬,点点头:“二叔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陆抑唇角向上一翘,拉着周怀净向下走。 越往里,空气越压抑沉闷,灯光也愈发黯淡,直至消失。 陆抑沉默着,这份沉默连同空气一起压在周怀净的肩上,连呼吸都紊乱了频率。周怀净愈发不安,仿佛有什么即将重蹈覆辙,将他拖进黑暗的深渊。 不知在黑暗里走了多久,陆抑停下脚步,道:“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周怀净:???? 陆抑轻靠在他耳旁,舌尖舔着小小圆圆的耳垂,邪恶哼笑道:“你不是人,你是天使。” 嗤。 一声轻响,细微的火光亮起,摇晃着映照出陆抑的面容。 周怀净抬眸,这是一间地底的圆顶屋子,墙上明明灭灭的红色蜡烛,烛油滴落在烛台上,正中间一张冰冷的白玉床,抬出去能卖不少钱,墙上四处挂着各种可怖的刑具,看起来就像一间刑房,但又干干净净,无丝毫血迹。 周怀净不及反应,陆抑已经将他抱起来,放到了白玉床上。大冷的天,寒气顿时渗入身体,周怀净打了个哆嗦。 床边四条锁链齐上,将周怀净的四肢都牢牢锁住,呈大字型无助地躺在那儿。 周怀净几乎是安分地任由陆抑动作:“二叔,为什么锁住我?” 陆抑嘴角带出笑痕,饶有兴致地咧开猩红如血的唇,手指爱怜地抚摸在一条锁链上:“这是囚住你体内神力的玄铁。”他的手指一转,慢慢描摹在周怀净眉间,“你那愚蠢的上神,不自量力地派你来策反我的下属。” 周怀净听着陆抑“一切都被我看穿了”的语气,陷入深深的迷茫。 枪和手杖被陆抑扔到一旁,他瘸着腿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把带着鞘的匕首,扔掉了鞘,露出锋锐冰冷的刀刃。 陆抑拿着刀子,立在床边,低着眸子微笑地注视着周怀净,刀尖轻松地划开周怀净薄薄的衣衫,而后是裤子和内裤。 周怀净赤着身被冰冷的床面刺激得寒毛倒竖,陆抑的眼神吃人地将他从上到下无一遗漏地打量个透彻,他瑟缩地想要蜷起身,却因锁链而动弹不得。 陆抑手中拿着他的衣裤,脸深深地埋进去,用力地呼吸一口,扬起脸时,表情如同吸了毒的瘾君子,异常毛骨悚然的满足。 周怀净亲眼看着陆抑将脸埋进了衣堆,脸对着他的内裤,不禁睁大圆溜溜的眼睛,脸渐渐烧出了艳丽的红。 陆抑手里不知何时,捏着一把打火机,啪嗒一下就将衣服点燃了。 猩红的火苗吞噬了衣物,陆抑咳嗽两声,把衣服扔远了任由它尽情燃烧,被火光照得鬼魅的脸转过来,漆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