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帐无好事,蛰居有自在。”看着桌案上茹蕙写的几十个大字,四阿哥啼笑皆非,伸出手指在昂着脑袋的茹蕙额上扣了一击:“没事儿尽瞎琢磨。” 揉着着扣疼的脑门儿,茹蕙白了四阿哥一眼:“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这是在三省吾身呢:做人太不成功了吗,被自家主子爷拉去顶缸?出帐前心里祈祷不虔诚吗,为什么出门便无好事,遇到一个脑子有病的蒙古亲贵?脑门儿上写着好欺负三个字吗,所以一再被当成软柿子捏?” 四阿哥以拳抵唇,垂目轻咳了一声。 茹蕙斜睨一眼某个心虚的男人一眼,哼了一声,不为已甚,适可而止,放过了略尴尬的四阿哥。 看茹蕙将那页写着“出帐无好事”的宣纸移到一旁,低头继续练字,四阿哥想了想:“再歇两日,圣上便要返京,真的不想看看大兴安岭的绮丽风光?” 茹蕙坚决摇头。 “连绵起伏的群山。”四阿诱惑。 茹蕙摇头。 “清澈洁净的河流。”四阿哥不放弃。 茹蕙顿了顿,再摇头。 “无数飞禽息安居的湿地。”四阿哥再接再厉。 茹蕙咬牙,连连摇头,干脆用手捂住了耳朵。 四阿哥唇角轻勾,伸手将茹蕙捂耳朵的手拿了下来:“神奇的极乐山上有可治百病的药泉。” 茹蕙猛地回过头,狠瞪四阿哥。 “真不想看?”四阿哥坐进桌案后的椅子,伸手将恼得眼见便要挠人的茹蕙抱起放在腿上,四阿哥轻哄:“这两日连皇阿玛都放下了手中政事带人出游了,爷也空出了时间,真不想出去?” 像个孩子一样靠在四阿可胸前的茹蕙咬唇,一脸犹豫:“真的不会惹出事来?我总觉自己定是惹了哪路神仙不高兴,这两个月真的很不顺!” 看着一脸纠结的茹蕙,四阿哥忍笑:“放心,有爷镇着,诸邪辟易,定然万事顺遂。” 这位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茹蕙撇撇嘴,最后到底点了点头:“先说好,若有什么,可不能赖我头上啊。” 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小家伙,四阿哥又好笑又心生不忍:“丹增已被遣送回科尔沁,你且安心便是。” “真的?”闻得此言,茹蕙顿时大喜,忍不住再次求证。 “科尔沁亲王在丹增的大帐里找到了致其神智迷乱的乌香,虽然御医用药将丹增救醒,可惜人已完全傻了,连话都不会说,科尔沁亲王无法,只能让人将他送回科尔沁,以后,他便要在痴傻中渡过余生了。” 说到丹增的下场,四阿哥眼中泄露出一丝笑意,不论是为着茹蕙被欺压被围杀,还是为着与他相交密切的罗卜藏衮布,丹增被废于四阿哥来说都是一件快意的事,也无怪乎他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仔细想想,此次出巡,最倒霉的两件事都源于丹增,如今他不在营地里了,茹蕙心里真的放下一块大石头。 “那咱们今天去哪儿玩?”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