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 姜梵反而有些不高兴:“你真不吃醋?” 胡佳瑶把行李放好:“她不是有事要跟你谈么?” 姜梵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只静静打量她。 胡佳瑶这时候却轻轻伸了个懒腰,手扶住脖子扭了下,看着他狡黠地笑:“我真有些累了,睡个回笼觉。”她说着便换上拖鞋,拿上毛巾等物,准备去房间自带的洗手间洗个澡,姜梵却跟进去,反手把洗手间的门带上:“一起洗啊。” “谁要跟你一起洗?”她推了他一下,要把他推出去,“你的姚一曼不还在楼下等你么?你快去啊,别让她等急了。” “我的姚一曼?”姜梵勾着唇,就势握住她伸过来推他的手,“还说不吃醋?” “我真没吃醋。”她要缩回手,他却握得更紧,稍微用力一拉,她便朝他跌了过来,他及时握住她腰,低下头,距离极近地看她的眉眼,片刻后,姜梵点了点头:“恩。真没吃醋。” 胡佳瑶拧了拧眉心,姜梵松开她:“那我下去了。”话是这样说,却站着没动。 胡佳瑶没好气地把手上毛巾扔向他,姜梵一手接住:“行,你先洗,等我上来给你擦身体。” “姜梵!”她有些气恼。 他却一脸志得意满的笑:“一寸寸地擦,保证全身都擦到。” 她咬咬牙:“你出去。” 看她这副被抢走小鱼干的小猫模样,姜梵心情大好,不逗她了,走过去要抱她,她推开,他再去抱,她又推开,姜梵握起她的手揉了揉:“真生气了?” “没生气。”她不看他。 姜梵笑:“多大个人了,还使小性子?” 胡佳瑶眉心更拧紧了些:“嫌我老?” “没。”姜梵唇角翘着小弧度,“嫌你使小性子的时候太好看,宛如二八少女,把我衬老了。” 胡佳瑶忍住笑,又催他出去:“我真要洗澡了。” 姜梵只好哄她,在这种事上,他乐此不彼,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她黏在一起,她高兴时,他便陪她一起高兴,她不高兴时,他便哄她高兴。说:“我不下去。” 胡佳瑶继续嘴硬:“让人等多不好。” 姜梵说:“我下去,她开心了,我不开心。”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他说得理所应当:“心痒,没人给我挠了。” 胡佳瑶心里舒坦了些,她看着姜梵,说:“你过来。” 姜梵走过去。 “凑近一些。” 他搂住她,弯腰凑近。 她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之后含住他唇肉,轻柔地吮吸了吮,他享受着她此刻的主动,她却没吮几下又放开他,他不餍足:“就这样?” 胡佳瑶不再跟他胡闹,认认真真地看他,说:“下去跟她说清楚,明明白白地说清楚。” 姜梵静静看她一眼,也正色道:“恩,我知道。” 胡佳瑶:“你要是敢跟她不清不楚的,小心我——”她一时语塞,顿住了。 姜梵:“小心你怎样?” 她灵机一动:“小心我咬你!” 他却低低笑出声来:“咬哪里?上面还是下面?” 胡佳瑶脸一红:“姜梵!” 他不再嬉笑,碰了碰她的唇:“好,我知道了。” -- 姚一曼在楼下客厅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姜梵下来,她开始有些心慌。 她当初是真以为可以就跟姜梵那样一辈子,谁知道…… 说心里话,她是真的有些不甘心。 她不明白姜梵为什么会对胡佳瑶念念不忘。 她愿意迁就他的不婚观念,心甘情愿陪在他身边过完这一生,哪怕没有名分,哪怕一生无儿无女,她甘之若饴,这是她的爱情,她小心翼翼呵护的爱情。就算永远都只是单方面的爱和付出,她也无怨无悔。爱情脱下外衣,里面最核心最本质的东西不就是陪伴?她只要有他的陪伴就已经满足。 可胡佳瑶呢? 她背弃了他,嫁给了另一个男人,可结果怎样?还不是离婚收场? 离了婚,却又来找他,他竟无条件地又同她复合。 这叫她怎么甘心?姚一曼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等的时间越久,挫败感便越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