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其他的也没办法,在重庆人生地不熟的。 杨义夫应了一声,赶紧带上礼品,匆匆的去拜望他的老师。 虽然在行政院工作,但是老师却住在一座普通的院落里,杨义夫废了好大的劲,到了快半夜的时候,才找到了老师的家。 明知道不好,杨义夫却还是敲开了老师的家门,将老师孙明德给拉了起来。 “义夫,你这是?”孙明德有些迷糊,怎么大半夜的来敲门,多半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杨义夫也不敢废话,冲着孙明德一鞠倒地:“老师,学生无奈,只能半夜来给老师添麻烦,您也知道我是和我三位堂叔一起来参加我们杨家一个叔叔的婚礼的,结果刚住下店,就被军统带着警备军的人给抓走了,还说我两位叔叔有通敌嫌疑——” “什么?”孙明德一惊,脸色登时变了。 一瞬间,孙明德想了很多,迟疑了一下,还是谨慎的问了一下:“义夫,真没问题?” “老师,我们根本就不会在重庆待几天,再说了,我这三位堂叔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就是商洛,跑重庆来当奸细,您觉得靠谱吗。”杨义夫不傻,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只是拿捏不准而已。 话说到这份上,孙明德也明白了,只是明白了反而更为难起来,叹了口气:“义夫,牵扯到军统那边,我也只能去问一问,你也知道我在卫生部也就是个主任,没有什么实权的——” 杨义夫苦笑了一声,对于他来说,卫生部的一个主任就是大官了,就好像普通的老百姓对于县长老说,可是到了重庆,像孙明德这样一个主任,却又什么也不是了。 “就劳烦老师了。”杨义夫叹了口气,朝着孙明德鞠了个躬。 闲话不说,第二天一大清早,孙明德先去卫生部点了个卯,便领着杨义夫去了军统局那边。 军统局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来的地方,孙明德也有些打怵,不错仗着有熟人,还是到了军统局,即便是他的熟人是机要秘书,但是却连军统局的大门都进不去,还是机要秘书李凤山迎了出来。 李凤山是孙明德老同学的儿子,平时来往不少,倒也没有什么见外的,将事情一说,李凤山就察觉到有问题,但是随即苦笑了起来:“孙叔,咱都不是外人,杨兄,你们怕不是得罪人了,而是有人盯上了你们的钱,这事是重庆站的人和警备军干的,我同说过他们以前就有着手段,只是——” 显然,李凤山说不上话,军统局重庆站那是实权部门,加上警备军,李凤山搭不上话,关键是说了也没用。 “凤山,你是说——”孙明德一阵苦笑。 李凤山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是破财免灾吧,重庆站的张站长是局座的亲戚,警备军西城司令部的梁海生,是内政部梁部长的弟弟,破财免灾是最好的路子了。” “这——”孙明德那会听不出来,这分明就是讹钱,这手段也太恶劣了,可是年岁越久,就要特使了解这个社会的本质,就越是深深地无奈。 孙明德和李凤山都看着杨义夫,让杨义夫也有些无奈,既然李凤山这么说了,只怕多半是真的,听到这些人物,杨义夫知道自己根本招惹不起,无奈的苦笑着,朝李凤山拱了拱手:“凤山兄弟,就麻烦你给想找个门路,能少点就少点,我们还要给我堂叔结婚用呢。” “我明白,一下我就去找重庆站的人,先把人捞出来再说。”李凤山也很无奈,这位张站长除非是局座大人,其他人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军统局能压的住他的也不超过十个数,却绝不是他一个机要秘书能如何的。 这边孙明德和杨义夫回去了,李凤山就找到了重庆站的人,然后将关系说了说,先知会了张站长,好话说了一番,随后杨义夫就拎着一万现大洋来了。 只是李凤山也没有想到,张站长的胃口远比他想象的要大,看到一万现大洋,虽然立刻就收下了,但是却还是寒着脸哼了一声:“凤山兄弟,到现在我们也只是确定了杨晋亿没有嫌疑,至于杨晋山却还是需要好好地在调查一下。” 李凤山脸色也不好看了,放一个人和一个人也不放其实没区别,这一万等于打了水漂,典型的吃人不吐骨头,合着他的面子一点没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