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一个女子,怎么能扯掉男人的裤子?”樊以君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是你不扯的话,这火也会往你身上蔓延。” “还是等你裤子烧完了再说吧。” “……”李九真这下终于慌了。 他两只手都抠在石壁里面,根本腾不出手自己来。 这要是真把裤子全烧了,那他的大腿以及某个非常关键的地方不也要被烧坏吗? 关键时刻还是李清歌心疼人,毫不犹豫就把李九真的裤子给扯了个稀巴烂。 李九真双脚一蹬,使冒烟的鞋子和烂掉的裤子一起掉进底下的火海。 好在内裤还没有被烧到,所以可以穿在身上。 他的脚踝和小腿,其实已经被烫伤,只是这点疼痛这时候除了忍着还能怎么样? “唉,真不公平。我们这穿的一样的,为什么只烧掉了你外面的袍子,而我却偏偏是裤子?”李九真百思不得其解。 “谁知道你是不是把脚伸那么长,故意让火烧你裤子?” “我有病才这样!” “你确实有病,不然也不会非要来这里,什么也没找到,还差点把命丢了。” “火焰熄灭了,我们可以下去了!”一向话少的李清歌说了句。 “等上面的空气下去了再说。”樊以君说道。 “可是我的手指支持不住了啊!”李九真说道,“元元子,不是我说你,该减肥了。” “那我还是先上去透透气。”樊以君抬头瞄了一眼他们与上方的距离,然后就猛地一蹿,好像这一刻地球引力对她的作用变小了似的。 她一脚蹬李九真头顶,再手脚并用,在石壁上一阵乱抓,然后就真站到了上面去。 李清歌这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做同样的动作,她伸出手在石壁上抓了一下,都没能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变得没用了。”李清歌失落地说。 李九真亲了一下她额头,说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喂,你们两个是决定上来,还是下去?”樊以君在上面问道。 “上面没看到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这底下会有,还是先下去看看好了,你在上面接应我们。”李九真说。 “我又没绳子,怎么接应你们?” “你可以把裤子脱了,撕成一条一条的。”李九真笑道,“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 片刻后,感觉空气有所流通,李九真就带着李清歌一跃而下,稳稳踩在地上。 这也是他武功高强,要换个寻常人这么高跳下,估计不死也腿断了。 找回另一枚犹自发烫的万磁针,定了定神,李九真眯着眼睛观察周围环境,同时有些气闷。 这底下的空气还是太稀薄了。 “喂,你们在下面看到了什么?”樊以君眼力再好,也看不到底下有些什么,实在是太黑了。 “好像又有道门,你也下来看看嘛!” “我下来了,等下怎么上来?” “等下的事情等下再说呗。” “那你接住我。”樊以君真的捏着鼻子跳下来了。 李九真听风辨位,一个横移,摊手一接,将樊以君整个人抱了个满怀。 然后又在原地旋转好几圈,卸除了樊以君下坠的力道。 樊以君双手搂住李九真的脖子,这么转几圈后,并不会像寻常女子那样晕乎乎,而是一拳打向李九真眼眶,并很生气地说道:“还不把我放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李九真恋恋不舍地将她放下,原本捂在她半边胸口的一只手也从她腋下抽出来。 “你要是故意的,现在手已经断了。”樊以君平静地说道。 因为在黑暗中,李九真也看不到她脸上那一抹红润。 只是从她这语气上来猜的话,李九真就有些困惑—— “她这么平静,难道根本不在乎被碰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再碰一下下会怎样?” “还是算了,等把清歌治好后再说,现在没什么心情啊。” 樊以君当然不能读懂李九真内心活动,自顾自摸索到那扇门户,手指抚过门的缝隙,最后落点在门上一个圆形把手。 这把手的表面凹凸不平,好像盲语。 樊以君摸了几遍后,确认这是一道石符。 全真派系的道士讲究的是金丹入腹,正一派系,更多的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