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望着三个人的脸一脸茫然,向远握着筷子,无处安放,碗里空空如也,沐安一直在剥虾挑蟹肉,碗都堆成小山了依旧不吃,纪悠像是在给虾做手术一般,还是个失败的手术,弄了半天,都没弄出只完整的来。 李贝贝看了向远一眼,叹了口气,指尖灵活地给他剥了好几个,放在他的碗里,向远这才动起手来。 下一秒,沐安手一伸,把纪悠碗里的“碎尸”换走,把自己的碗递给了她。 满满的肉让另外两人都笑了声,纪悠看了眼碗,又看了眼他,道了谢后,低头垂眸闷声吃着。 李贝贝嘴一咧,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轻轻撞了撞她的肩头。 只有向远皱了皱眉头,他凑到沐安身边,压着嗓子,小声地说:“兄弟,你不能这样的,不是我说你,你这样还有半点男人尊严吗?这事儿怎么可以由男人来做?以后你在她面前可是会抬不起头来的。” 李贝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有点不满意:“向远,你在那里小声逼逼什么呢?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他立马换上一脸笑意,说:“没有,我在夸你是个好姑娘,在跟他炫耀呢。” 李贝贝挂着半抹笑意,没有再说他。 沐安微抬眼眸,看着对面的小姑娘,头低得都快要垂到碗里来,有时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小姑娘不时抬头偷看他一眼,发现他也正好在看她时,她又立马把视线移开。 那副一脸避他如蛇蝎的表情,让沐安不禁怀疑起自己来。 他的魅力就真的这么差吗? 这是他出生十九年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直到回到民宿,小姑娘跟她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师兄、麻烦让一让和谢谢。 连跟路边的狗说的话也比跟他说的多。 想了半圈,他只能把所有责任推到他的小弟弟上面,谁让它在不该硬的时候,偏偏硬了。 硬了就算了,就偏偏顶到她了。 都怪它!他在她心里的形象,不会成了变态了吧? 想了半圈,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片刻,颓然地坐在床边,他还真的没有这么厚的脸皮重提这事。 耳边是花洒的声音,望着门紧闭的浴室,沐安眨了眨眼睛,忽然,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唇角无声勾起,他可没有忘记,纪悠让他好好收集证据的。 或者说李贝贝从来不看他的手机,他的手机放的地方也很随意,此时正静静地放在床头柜上面充着电。 眼珠子微微一转,目光落在那孤单的小手机上面,坐在床边的身体边打量着浴室,边一点点、一点点地往床头柜的方向移动。 做卧底的感受一点都不好用,跟做贼差不多的。 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无声地往向远的手机方向爬去,把屏幕按亮,上面没有任何一则新信息通知。 轻轻一滑,跳出了轮密码的页面。 而且还是个六位数的。 这想试着撞也不可以啊。 浴室的门“咔嚓” 一声开了,沐安条件反射般往床尾的方向弹了一米。 正襟危坐地玩着手机。 向远穿着一身短衣短裤,边用毛巾擦着湿发,边疑惑地看他,“你玩手机还坐得这么端正的啊?” 他呵呵笑了几声,没有说话,半垂眼眸,长长的睫毛遮去眼里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