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一副惊慌的模样,这么怕他,怎么会千里迢迢过来找他呢? “我没别的意思。”就算有,也不会说再当着她的面承认,“外面天气有些凉,房间里暖气很足。” 他是打算是睡前关掉的,但还没有来得及关,她便来了。 不热才怪! 听他这么一说,庄琳才意识到她身体发热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与他共同一室,更因为,室内与室外温差太大了。 而她却以为,他让她脱衣服,是想那啥—— 于是,动作颤抖着解开外套,动作有些颤抖,小巧精致的脸蛋更是红上几分。 因为害羞,也因为自己脑子污污的。 将薄外套脱下来后,身上仅着一件轻薄的贴身打底t恤了,及难得的牛仔裤,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年轻好几分。 以前见她,大都是穿着合身的小洋装,看起来很温柔又雅致,如今换上一身轻便,看着也是俏丽生动,让他眼神不由得深了几分。 唯一的不好的,大概就是穿裤子不方便脱,特别是那种修身的牛仔裤。 庄琳将外套放在自己膝盖上,两只手紧抓着,外套内袋里的坚硬的盒子压着她,她想拿出来,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干嘛这样盯着她看? 说话啊!说话啊! 她不知是在告诉自己,还是想要催促对面的人先开口。 像是从脸上的表情读出她心里想着什么,抽着烟的关以辰再度开口了—— “你来法国做什么?” 那是,在机场,在她追来之后,他曾经满怀希望的,以为她会原谅他。 但是,她却是来还戒指的! 他所有的希望落空了,直接将那个一直扔不出手的戒指给丢到了垃圾桶里。 但是,现在,她竟然又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我,听说你正在找一名精通中文与法文的助理……” 这也算是理由之一吧? 这是岑致权说的吧?他还个‘妹夫’,还真是送佛送上西,无聊到做这种事情。 “我已经找到了。”他吐出烟圈,不咸不淡道。 “哦。”闻言,庄琳心下一紧,揪着外套的手更是紧张得冒汗了。 “你辞了岑氏的工作?”他又问。 庄琳却觉得,不能再平静与他对话了,再不说出来这里原因,她怕她会胆怯地退缩。 没有回他那个问题,她的头低得更深了两分,将外套内袋里的盒子拿了出来,让他惊讶不已的眼神里,如同那天在机场那天一般,放到隔开两人的桌上—— “这个,你还想要送给我吗?在夏威夷说过的话,还有效吗?我、我想试试。” 她几乎是闭着眼,憋着一口气说出这番话的! 可是,她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 她的心,由紧张期待到不安失落,最后,有些绝望心碎了。 大概还是,迟了吧? 或许是岑致权对他的理解有误了,她其实在他心目中,没有这么重要。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她,难堪得再也坐不下去了,她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地呆在这里。 “对不起,打扰你了。” 她仓促地从站了起来,声音哽咽,泪雾迅速在眼中形成,她不敢多看他一眼,怕看到他脸上鄙视的神情,更怕会从嘴里听到不屑而伤人的话语。 薄外套,因为她的起身而滑落在地上,她无暇去理会,只想逃离这让她不知所措的地方。 她步伐仓促地离开,细碎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夜里清晰地响起—— 关以辰紧盯着那放在他面前的小盒子—— 他不是已经扔进了垃圾桶吗?怎么会在这里? 那她刚才那句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庄琳——” 他下意识地叫出她的名字,回过神的他这才迟钝地发现,对面的人儿已经不见人影了! 真是该死! 他咒骂一声,按掉手中未燃尽的烟,起身往门口追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