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嘉的东西不多,昨晚又匆匆睡去,所以东西没动多少,这清理起来格外简单。 “带我去客帐吧。” 温舒雅点点头。 *** 客栈显得极其简单,炉子小,除了一张硬床和被子,屋里只有一破旧的木桌。更别说各种衣架纱帐、茶具等舒适用具。 温舒雅望着屋里面,说道:“除了那暖帐,其余都与以前我们所住的不能相比。客帐,其实比起普通女兵要好得多。” 孟玉嘉淡定的放下包袱,道:“我能适应。” 温舒雅松了一口气,立刻转过这话题,道:“管环其实军中第一高手,她什么都好,就是射箭的准头不行,从今天下午开始,我亲自指点你,希望你一个月后能赢。” 孟玉嘉露出一个笑脸:“谢谢。” 温舒雅道:“就这么说定了。” 孟玉嘉点点头。 温舒雅笑笑,掀开帘子径直出去。 孟玉嘉扫视帐内环境,竟然感觉到冷,她又加了一件衣服,然后挑了挑小炉子的火。 她记得跟着温瑾然出征,所在帐篷环境也比这里舒服得多。 这么一想,她就知道,温瑾然对她的照顾。 这时候,孟玉嘉不禁感到异常疑惑。诚然她有机智,但是温瑾然带上她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一个聪明的小女子,他手下的谋士随意拿出一个,孟玉嘉那时完全不能相比,那时候,她远达不到他惜才的地步。可是他却将她带进了军营,抬举她,甚至分出心思在途中处处照顾她,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孟家对温瑾然有恩?又或是温家和定述侯府有交集? 不能怪孟玉嘉这般猜想,而是这些都是她结合现实深思出来的结果。 现在她运气好擒住王子立下大功,他才开始培养她,可见孟玉嘉对之前他的猜疑是有理据的。 孟玉嘉心中疑惑,可是她已经决定做官,这条路她就要走下去。 这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心性,也有为自己打算的意思,与其两年后让家里人安排一人,让她在后宅厮磨一生,不如找个志同道合的,不关爱情,只是有情谊也好过盲婚哑嫁。 *** 午后,她穿上了女兵的皮甲,一个字重。 约莫十来斤,这还是最轻便的皮甲。 温舒雅带着一个人走进来。 “她是方君兰,能和管环一争长短的就是她了,我的射术能过得去,其余的不是管环对手,所以头半月由她教你,然后全力攻用箭术。” 孟玉嘉拱手行礼。 方君兰面色冷淡,一张普通的面容因为这份冷淡,更让人感觉难以亲近。 温舒雅解释道:“君兰的性子就是这样,其实她是愿意的。” 孟玉嘉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是不是真的能够学到一些东西。 “好了,走吧,去校场。”温舒雅见孟玉嘉不介意的模样,便拖着两人出去。 疾驰上马,孟玉嘉就看见不少女兵对她打量着,显然早晨的事情让整个军营都知道了。 到了校场,校场上也有百来人,她们也好奇的盯着孟玉嘉。 温舒雅一拍手,这些人纷纷收回目光,然后继续训练。 温舒雅拍了拍孟玉嘉的肩膀,然后笑了笑。 孟玉嘉下马,方君兰道:“先开始练习砍桩,前面的是长桩,挥这柄刀百次,每次必须砍中桩木,给你半个时辰。” 孟玉嘉接过刀,这一入手,根本有十斤。 挥百次,孟玉嘉不禁有些冒汗。触及方君兰冷淡的目光,她提着刀往长桩砍去。 第一次还不错,不难做,只是拔出来困难点。 第二次、第三次……到了二十次的时候,孟玉嘉的手臂已经酸了。 这还是孟玉嘉练过的结果,否则她十次也坚持不了。 瞥眼过去,只见方君兰提着一长枪,重铁所铸,看起来至少有着三十斤,可是方君兰拿着她跃动出招,那短桩早就不成型了。 孟玉嘉只得继续砍去,到了四十次,她已经感觉没什么力气。 方君兰拄着长枪走过来,淡淡道:“握刀要紧,无论力气是否用尽,否则被人砍落你的刀,下一刻你的命就没了。” 孟玉嘉本来放松的手再次握紧。 方君兰继续道:“挥刀并非一味求猛,讲究收放自如,才能将刀发挥最大的效用。你挥刀之时用力过猛,这导致你收刀困难,所以,你才这么累。” 孟玉嘉有些受教,这一次,她用力轻些,拔刀时轻松了很多,这用的力气也少了很多。” 孟玉嘉不由的一笑。 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