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教给他的箭,他说,若是他愿意臣服,就将这箭射出。 京畿营统领和他是沙场上的老朋友,四哥掌控皇宫局势,他带着京畿营破除绿营对朝廷百官的弹压。这一日,他救了不少官员,也在趁乱杀了不少官员。 所以,四哥登基得极其顺利。至于箭,其余的箭射向谁他懒得记了,只是记得最后一箭是救人的,也就是她。 缓缓打开抽屉,安怀佑打开火石,盆子里点燃了火。 安怀佑见一幅幅画像展开。他自小擅画,不过没有几人知道。山水人物,他画得最多的便是人物,可是他画完后,一般都将其丢入火盆,只有他舍不得的人和物才会留下。 然后将父皇的画像扔进了火盆,过了这么多年,留着徒增恨意而已。 又看向大皇姐的画像,安怀佑将画像合拢,然后用丝线绑好,将其锁在另一边的柜子里。而最后的两幅画,重新被他放回抽屉。 出了门,安怀佑上了屋顶。 将手中的钥匙用力一抛。远远看见钥匙落入了流向湖泊的溪流中。 从怀中拿出一埙。 绵绵不绝的幽深之音传出,曲调本是思念,用埙吹来,悲凄和感伤更是沉重。 孟玉嘉和温舒雅坐在船上穿梭在重重芦苇,这猛然一听到埙声,孟玉嘉摇着双桨的动作不由得放缓了。 温舒雅向天望去,指着那屋顶一处黑影。 “你看?” 孟玉嘉往过去,屋顶上的人影看不清模样,但是这埙声明显是从他那儿传出来的。 这时候,埙声猛然转变,赫然是好事近的曲调。 孟玉嘉细细品味,比之筝声来,埙声无疑更显苍凉,叫人闻之伤怀。 等她回过神来,船顺着水纹流动竟然出了重重芦苇,孟玉嘉面色一僵,这下子全部暴露了。 于是,孟玉嘉握着双桨,更用力的向前驶去。 转了个弯子,前边一个水道竟然多了一艘小船。 小船上有三四人,为首的竟然是皇帝安怀芳。 温舒雅悄声说:“他怎么来了?” 孟玉嘉低声道:“贤懿皇贵妃终究是他的长辈,过来拜祭也是应当。” “可是……那画……” 孟玉嘉道:“姑且不说皇上会不会发现,就是发现了,皇上也不敢怪罪王爷,只会以家事打发了去。” 温舒雅松了一口气。 两船慢慢靠近,温舒雅和孟玉嘉同时行礼。 “见过皇上。” 安怀芳对温舒雅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倒是多看了孟玉嘉几眼。 “免礼。” “谢皇上。” “五弟带未婚妻来拜祭皇贵母妃?” 孟玉嘉有些难言,她能说是自己来的吗?在安怀佑一方眼里,是敬重孝顺的表现;但是在外人眼里,这倒是显得自己急不可耐了。 “王爷还在皇贵妃屋子里。”这话很有意思,在温舒雅耳中,这是孟玉嘉移开话题的表现。而在安怀芳等人的耳中,就自动认为是安怀佑带着孟玉嘉来拜祭,而后因为天色已晚,让温舒雅护送孟玉嘉回家。 安怀芳点点头,道:“朕也来拜祭皇贵母妃。” 孟玉嘉立即摇动船桨让位。 安怀芳的船移入水道。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