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罚的,只是罚解不了根本,当务之急还是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将女子送入学堂,即便没有银财诱使。” 贺缈紧抿着唇角,不悦地别开脸,小声嘀咕,“这道理难道朕自己不明白?有本事你们倒是想法子,光说这些有什么用……要你们有什么用!” 闻言,方以唯丧得脑袋都快低到胸口去了。 谢逐仍是面色不变,“陛下莫急,此次南巡的目的不正是为了寻法子么?” “你……” 贺缈一噎,扭头瞪了他一眼,却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目光,心里的气顿时没出息地消了大半。 忿忿地移开视线,她撇了撇嘴,撑着桌案站起身,“走了。” - - 因听了谢逐的劝诫,贺缈最终还是没追究那些诓骗学堂银子的“刁民”,甚至也没有严惩那无赖的许老儿,只是让官府一家一家上门讨人,务必要让报了名的女子都入学。若还是冥顽不灵,便让他们将银子归还学堂,或是去牢里待几日。 再回到临川码头时已是天色渐暗,贺缈早没了下船时的好兴致,本说好要在临川岸边赏江景,此刻也心情欠佳,二话不说就回了船上,都没赏那江景一眼。 陆珏是落在最后上的船,临上船前,他突然朝身后瞧了一眼,却只看见岸边人来人往渔火通明,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老陆?你还站在这看什么呢?” 宁翊转头,见陆珏还皱着眉盯着码头对面看,不由凑了过来,“可是有什么美人入了你的眼?” 陆珏回过神,略带鄙夷地斜了宁翊一眼,任由他痴痴地到处张望,也懒得同他说什么,而是侧头唤了一声,“彦三。” 已经在船上的彦三应了一声,翻身跳上了岸,“头儿?什么事?” 陆珏将他招呼到了近前,“你在这待着,开船前不许让任何人靠近。” 说罢,他才转身上了船。 宁翊挑着眉看陆珏离开,转头就搭上了彦三的肩膀,“喂,你们锦衣卫一直都这么疑神疑鬼的?” “我们头儿是尽忠职守。” 彦三原本也觉得陆珏太过谨慎,可经过离京劫匪那一茬,他再不敢这么觉得了。于是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警惕地望向码头上每个走近船边的人,奈何宁翊却一直在他旁边插科打诨,干扰得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好在船停在码头没耽搁多久,没过一会,船夫收拾妥当后便将船撑离了码头。 玉歌端着碗筷从舱房走了出来,正对上门口的谢逐,微微一惊,“大人。” 谢逐低头看向那基本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又朝半掩的舱门内看了一眼,伸出手淡淡道,“给我吧。” 身为国师的忠实拥众,玉歌自然不愿意给谢逐创造这种亲近女帝的机会。 迟疑了片刻,她刚想找个说辞推脱,一抬头却被谢逐那轻飘飘一个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不知为何,明明这位首辅大人平常面上总带着笑,但有时候一个眼神,便成一股压人的气魄,让她心里总是怵怵的。或许,这也是她不愿让陛下与他多加接触的原因之一,比起单纯直接的国师,谢逐显然更危险,让人完全摸不清底…… 谢逐没再说话,直接从玉歌手中接过了盘子,侧身进了舱阁。 “我说了不吃……” 听见碗筷又搁在桌上的动静,贺缈不耐地转过头,看见是谢逐后愣了愣,“怎么又是你?” “又?” 谢逐低着眼看她,眼帘微微下阖,似乎因为这个字有些受伤。 贺缈抬眼撞见他这神情便又开始犯心软病,默默将自己身边的凳子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点了点下巴,“坐吧。” “陛下这一整日滴米未进,多少还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