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哥不是下了乡吗,怎么你还来?” 说起这个,宋妙言也想哭,她觉得她爹妈就是太心急了,等她毕业再下乡不行吗?而且以徐向阳他妈那个性子,难道会放任徐向阳一直在乡下?肯定会回去的。 下乡就得干活,干农活实在是太累了,那就不是人干的活! 但这些话通通都不能说出口,她想回城,思想觉悟肯定不能低,宋妙言只能咬着牙说自己还能撑得下去。 徐向阳没听出宋妙言的咬牙切齿来,更没看到宋妙言脸上的委屈,只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眉头微微皱起。 一直不停地有人过来,好些都是下乡几年的老知青,大家伙都认识,没一会林爱青的背影就被人给挡住了。 徐向阳抻着脖子都见不到人,好不容易看到了,前面有人动一下,瞬间又给挡住了。 “……!”徐向阳气得拳头一紧。 “你看什么呢?”宋妙言跟着往前看了看,只看到一片后脑勺,别的什么也没有什么。 她皱了皱眉头,正准备关心一下徐向阳,徐向阳就起了身。 “你在这坐着,我去前面看看。”徐向阳拍拍宋妙言的肩膀,弯着腰,三两下就挤到前面去了。 就坐在林爱青后面一点点,离得不是特别近,但一抬眼就能看到人。 徐向阳这边一起身,长凳上就空出个位置来,立马就有人挤过来坐下,宋妙言顿时气闷不已。 一直到知青大会结束,宋妙言都没有再见到徐向阳。 但很快宋妙言就弄明白了,徐向阳心不在焉的原因,是为了一个女知青。 还是棉纺厂一起来下乡的女知青,叫林爱青。 宋妙言眉头紧皱,她怎么不知道,徐向阳认识一个叫林爱青的? …… 县农机局那边,张红强知道望江公社找借口不同意放人后,气得直接砸了手里的搪瓷茶缸。 “敬酒不吃硬要吃罚酒是!”张红强一脚把搪瓷踹远,心里把望江公社的几个干部,和林爱青都记住了,顺便还想起了白滩坪被林爱青拖拉拖拉机手位置的刘栓柱。 没几天,刘栓柱家里就得意洋洋地放鞭炮摆酒了,说是摆酒,其实就是请了一桌,队上的干部,还有几门近亲。 刘栓柱要去县农机局上班了,这消息来得突然,连刘栓柱自己都一头雾水,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一家子人高兴上了天,尤其是刘大根,这两天在村里,都不是给人发卷叶烟,而是发的供销社买的带滤嘴的香烟。 逢人就说他儿子要去县农机局上班,端铁饭碗了,脸上喜气洋洋的,就差拿个大喇叭喊了。 这时候农村一旦被招工,等于就是跳出了农门,吃上的公家粮,确实是光耀门楣的事情,但一般人就是欢喜,也会这样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 要不是现在放影子戏的戏班子拆伙了凑不齐人,刘大根都想请个戏班子在家里热闹一下,原本以为丢了拖拉机手这个活,自家儿子这辈子都洗不净脚上的泥巴,哪里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林爱青在晒场碾完黄豆下工回来,在马路上遇到了正给人散烟炫耀的刘大根。 一看见她,刘大根脸就拉了下来,撂了个脸子,转脸冲着别人,又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他怎么这样啊!”陈爱党好不容易找机会跟林爱青一起下工,想借机拉近两人关系,见状立马要替林爱青出头。 林爱青忙把人拉住,刘大根只不过是甩个脸子而已,又没有怎么样,还不至于直接跟人顶上去,何况对方是社员,又是年长一些的长辈,她们顶上去,最终也只有吃亏的份。 她也不需要陈爱党替她出这个头,没有必要。 “就他们这样的,迟早有天要摔跟头!”陈爱党瞧着林爱青的脸色道,故意说刘家人的风凉话。 林爱青看了她一眼,压根没像陈爱党想的那样,跟她同仇敌忾起来,而是微微摇了摇头,大步往知青点去。 这摇头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