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无法,只得挂了电话。 最近事儿多到让她应接不暇,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命犯太岁。 江然甩甩头,朝急诊室走去。 江城礼在医院住了两天,身体指征一切正常,办了出院手续。来接他的是公司的总经理。他住院期间江暖风来过一次,自始至终没见杜惜蕊的影子。 江然想有些人的绝情真是学不来,十几年夫妻,断就能断得一干二净,她是做不到。可她生母曾柔继母杜惜蕊都做到了,想来只能唏嘘。 叶斐打电话来的时候,江然把事情跟叶斐说了说。叶斐倒是比她看得开,说:“人活着就是图个乐,不高兴了就换个活法,你那两个妈行事虽不大讲究,倒不犯法。至于你爸,甩了这两个女人也未必是坏事。你要不放心他就回家陪他住几天,你家现在没外人了,你住着也不难受。” 江然深以为然,索性搬回江家住了。 江城礼出院后的第三天,也是叶斐去宛城的第五天,边雨彤回国了。邀江然同一众小姐妹聚会,地方还是上次那家夜店。江然正满腹惆怅,想找个机会发泄,当即答应。 晚上大家聚齐了,聊天喝酒跳舞,江然心里畅快了许多。 正玩得高兴,边雨彤用手捅江然:“你看那边。” 江然顺着边雨彤指引的方向看过去,竟然发现了曾柔的身影。 第二十九章 曾柔脚步虚浮,像是醉了,跌跌撞撞地朝卫生间方向走。江然一直盯着她到身影消失,边雨彤拉拉她的衣服。 “别看了,明星的生活就这样,不应酬哪来的机会?” 江然回过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边雨彤给她一杯酒,问:“怎么没把你的警察哥哥带过来?” “他出差了。”江然说,喝了口杯中酒。加了冰块的珍珠红甜酒,有浓郁的蜂蜜跟桂花香味儿,入口甜美,余韵绵长。怪好喝的。 边雨彤意味深长地问:“你俩聚少离多吧?” 江然垂眸,想了一下说:“也没有。” “得了!”边雨彤哼笑,“一个护士,一个刑警,都是忙起来没黑没白的职业,你就别嘴硬了。” “本来就不是嘛。”江然嘀咕,忍不住又喝一口酒。 边雨彤凑过来,挤眉弄眼道:“那有没有照片啊?让我瞻仰一下警察哥哥的尊荣。” “什么瞻仰?用词不当!”江然不满地说,找出钱包递给边雨彤。边雨彤接过去打开来看,惊呼:“哇塞!警察哥哥竟然这么帅?!!” 周遭姐妹的注意力被吸引,凑过来。边雨彤把钱包交给众人传看。女孩们多少都有点制服情结,叶斐穿着警服,面相又英俊,须臾间惊呼声此起彼伏,都问边雨彤这是不是明星。 “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刑警,然然男朋友本尊。”边雨彤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就跟夸的是她男朋友似的。 朋友们叽叽喳喳地跟江然提问题,江然有一句没一句应着,一口口把那杯酒喝完,感觉有点儿熏熏然。她抬手撩了把头发,仰起脸透一口气,又见曾柔捂着嘴巴东倒西歪地走回来。 大概是喝多了,刚才去卫生间吐了。 江然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曾柔。曾柔忽然跌了一跤,推翻了一伙人的桌子,酒泼到人家身上,曾柔像一滩烂泥趴到地上。 那边局面乱得可以,被泼了酒的女人气得花容失色,她那个纹身的男伴咒骂着用脚踢地上的曾柔,朝她吐口水。江然立刻站起来朝那边跑过去。 酒保同江然一齐到的,帮江然一齐搀扶起曾柔,纹身男抓着江然要她赔酒赔衣服,江然怒极。别人发怒会头脑不清,可江然越是生气脑子越清醒,冷冷道:“赔可以,不过咱们得先到派出所走一趟,把你刚才踢人那事儿解释一下。解释完了我立刻赔你们。” 纹身男看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敢跟他耍横,顿时凶相毕露,撸起袖子就要打。后面的女伴拉住他,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纹身男神情古怪地看了看被人搀扶的曾柔,松开握着江然胳膊的手,骂骂咧咧地命令酒保打扫干净。酒保把曾柔交给江然忙去扶桌子。 边雨彤跟几个小姐妹姗姗来迟,看这情况后问江然:“解决了?” “没事了。”江然说,一个人扶曾柔让她感到费力,说,“我一个人扶不动她,你帮把手扶她那边。” 边雨彤到另一边扛起曾柔一条胳膊,几个小姐妹也帮忙托着曾柔的身体。江然甩了甩头发,这才缓了口气,低声对曾柔说:“我送你回家。” “你知道她住哪儿吗?”边雨彤问。 江然顿了下。曾柔在羊城有多套房产,可哪一套的地址她都不知道。 “我带她去我那儿。”江然说,扛着曾柔往外走。 “这不是曾柔吗?”一个小姐妹惊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