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这里头是些活血丹金创药,你舞刀弄剑用得上的。”明月一掂,果然有些沉手,也不细看,揣在怀里走了,石桂笑眯眯的,那里头有绞碎的纹银五两,给他带在身上防身用。 明月给她的也是一个小布包,外头裹着一块红布头,她来不及细看,提着西瓜灯回去,鸳鸯馆里已经静悄悄的,石桂吹了西瓜灯里的蜡烛,轻悄悄往屋里头去,推开门石菊淡竹还在等她,见着她道:“你可回来了,宴上好一场闹呢。” 今儿是家宴,能闹的人就只有一个,除了宋之湄再没旁人,石桂还没问,淡竹便道:“大姑娘可真是发癫了,竟说出那等话来。” 石桂不耐烦听她的事,淡竹已经竹筒倒豆子,一句句落了地:“大姑娘也不怎么知道了那对灯笼的事,席上说的话,哪里是个姑娘说的。” 宋之湄还当是宋家二老拦了她的姻缘,太子赏下来的灯笼,分明就是给了她的,叫宋老太太瞒下了,就是今儿吃宴的时候,宫里头又赏下东西来,太监问得一声,说太子殿下赏的灯,怎么不见挂起来。 石桂翻了个白眼,往床上一倒,把西瓜灯搁到小桌上,解了衣裳往被子里头一钻,伸手摸摸那个红布包,一层层解开来,里头裹得竟是一根银簪子,不是甚个花枝虫鸟,竟是一只小兔,脑袋圆圆身子圆圆,两只耳朵竖着,做个奔月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太累啦 半个字也码不出来 于是今天双更吧 脚要走断了 可怜的兔爪子,起了一层老茧了 大吉大利求包养 ☆、第195章 情思 这枝银兔簪子叫石桂收到妆匣子里头,她自来回到鸳鸯馆,又跟淡竹石菊一个屋子,箱子柜子就再不必锁,藏着叶文心跟明月银子的那只荷包锁在衣柜底下的小箱子里,余下的,就再没瞒着淡竹石菊,她们一时不凑手要拿个头油胭脂只消打开匣子便成。 淡竹头发多,她的头油用得最快,头上梳了两个螺儿还能编几条散辫子盘起来,头油没用上一个月瓶里儿又见了底,便开了石桂的妆匣用她的,手上才抹上,眼睛就盯住了妆匣里头的新簪子,眼儿一转就知道是那个小道士送的。 簪子底下还拿红布衬着,不是爱物是什么,指给石菊看一回,石菊怎么也忍不住要笑,别个送东西,不是花儿就是朵儿,偏他送了个兔子。 那只西瓜灯就挂在脸盆架子边上,这个天儿西瓜灯放不住,皮上一干看着就不鲜灵了,且喜西瓜皮解暑好吃,刨成细丝儿,拿盐炒过,也算一道清口的菜。 这只西瓜灯再摆到晚上就上了桌,石桂借的小厨房,炒过的西瓜丝儿上了桌,配着夜里的绿豆凉粥吃,再挖个咸蛋黄,有个拌豆腐,清清爽爽正好消夏。 石桂也只说明月送了她一只西瓜灯,那只小兔儿不倒翁,就已经叫她们取笑了,白绫衫儿紫罗裙子,腰上一根黄腰带,不是石桂又是哪个,拿她逗趣一回,竟又发现这只银簪子。 石桂取了绿豆汤进门,搁在桌上:“赶紧来喝,冰化了可就不凉了。”觑着她们两个面色古怪,淡竹还要笑不笑的模样,眨眨眼儿:“怎么着,你脸上叫蚊子咬包了?” 淡竹招蚊子,恨不得通身抹上冰片粉才好过些,听见她这么说,赶紧啐了一口:“你才叫蚊子咬了,你还说得着的是一只西瓜灯,那你匣子里头那个银簪是甚?” 还是细银子的,成色极正,外头小厮送礼给结了亲的丫头,也不过就是送些粗银手镯,能有一根银挖耳,已经算得好了。 石桂昨儿见着这根簪子,就知道叫石菊说着了,明月大约确实是有些喜欢她的,可这点喜欢他自个儿怕还不知道,许是见着同乡,许是石桂关照过他,要说旁的,那也太远了。 石桂浑不拿这个当一回事,明月说定了还要回来,欠他一根银簪子,等他回来再还给他便是了。 此时看见淡竹看瞧见了,也不遮掩,大大方方比在头上:“这值什么,等他再来,我补给他就是了。” 石菊抿嘴儿一笑:“他到底是花了心思的,你回什么给他?两斤白面饼子不成?竟是个呆丫头,半点儿都不懂。” 石桂自然知道明月是花了心思的,可明月才多大,能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怕是有样学样,瞧见人送簪子了,这才想着送给她的,等他再大些,离得又远,再有什么心思也淡了。 端起碗来,把自个儿好那一份绿豆汤吃了,把未碎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