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得比萧诚那夫君还严。 傍晚,队伍及时进入下一个县城,可这个县城里的状况也与之前那个也是不相上下,才一入城就已经能闻到血腥味儿了。 之前闻着萧诚身上沉香的味道,这血腥味儿还不那么明显,可没了萧诚保护,这气味儿便扑面而来,叫段子卿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脊背上汗毛倒竖。 “少主,您没事吧?要叫霍郎君来吗?”因为担心,所以长孙若言和黑锦都尽量贴在段子卿的身边,一左一右地将段子卿夹在中间。 段子卿的表情有些僵硬,却还是挺直了脊背,摇了摇头:“不必,我没事。” 闻言,长孙若言和黑锦担忧得面面相觑,而后又齐齐看向萧诚。 只见不远处的萧诚也是不停地向这边张望,看起来似乎十分担心,可就是不过来。 好不容易进到了客栈,万胜手上拿着几间客房的钥匙,看着各站一边的段子卿和萧诚,不知该如何是好。 段子卿这会儿也是跟萧诚杠上了,见万胜为难,便上前一步,从万胜手上拿起一把钥匙就转身上了楼,看都没看萧诚一眼。 长孙若言和黑锦只能跟上,可走过萧诚面前时,两人都在盯着萧诚看。 萧诚站得笔直,心里却一直在打鼓。 这可怎么办? 拿了钥匙上了楼,萧诚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急匆匆地出了门就要去找段子卿,可才一出房门就看见了靠在走廊栏杆上的长孙若言。 萧诚扭头看了看段子卿房间紧闭的房门,走到长孙若言身边站定。 不等萧诚说话,长孙若言就先开口道:“请不要随便与少主吵架,少主心情不好的时候很麻烦。” 麻烦?麻烦是什么意思?萧诚不由地又看向段子卿的房门,静静地站在长孙若言的身边听了一会儿,萧诚就一脸的尴尬。 “黑锦,唱个曲来听听啊。”这是段子卿。 “……” “黑锦,能出去玩吗?”这还是段子卿。 “……” “黑锦,我想吃肉包子。”这依旧是段子卿。 “少主,这个县城里大概只有人肉馅儿的,要吗?”这是黑锦。 段子卿立刻就没了动静,可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又闹开了,缠着黑锦尽说一些黑锦做不到的事情。 萧诚摸了摸鼻子,低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难怪长孙若言要站在外面,他还真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黑锦了。 萧诚突然好奇地问长孙若言道:“她以前跟萧永在一起时也这样吗?” 这话问完萧诚就后悔了。 他这嘴,为什么非得问这个给自己添堵? 长孙若言挑眼看了看萧诚,沉声道:“不知道,我们都是三年前来的少主身边,而以前伺候少主的女婢和侍从全都拿了钱回了老家。” 他们就是在段将军的墓旁与那些人交接的,之后那些人都走了,他们便去了长安城。 萧诚暗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问道:“你是长孙家的人,那黑锦呢?她是什么来历?” “请您自己去问少主。” 长孙若言这话刚说完,段子卿的声音就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若言,你进来!” 萧诚眉梢一挑,戏谑道:“嘿,叫你了……” 萧诚一转头,身边的长孙若言却已经不见踪影,萧诚转头往房梁上一看,立刻就看到了一片没来得及拉上房梁的衣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