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姑娘,到我们家,实在是委屈你了。” “委屈什么啊?”四爷就笑道,“您儿子不好?” 印长天就瞪眼,“对人家姑娘好一点。”说着又问林雨桐,“你家里呢?都好吗?” “都好!”林雨桐掐了四爷一把。这两人晚上聊了半晚上,感情突飞猛进啊。 两人吃了饭,跟印长天说了一声,就出门。“还有东西呢,昨天不确定您在不在这里,就在招待所存着呢。” 印长天赶紧摆手,“我什么也不缺,你们都带回去,不要再往这里拿了。” 两人不应,赶紧出了门。 这里离县城走路也就半个小时。两人又去买了几条烟。出了城,拐到林子里,拿出不少东西来才又折回去。 进去的时候,东西又被检查了。林雨桐塞给警卫一小把挂面。 印长天已经去劳动了。冬天也要拉着板车给地里上粪。四爷换了身上的干净衣服就去帮忙了。 留下林雨桐将被子褥子给拆了。然后洗干净,放在火边烘干。顺手做了晌午饭,用白面太打眼,就掺和了玉米面烙了饼子吃。拌了半盆子木耳,炒了个酸白菜。 可等了半天还不见人回来。出去问了警卫才知道,这里一天就早晚两顿饭。 就这样,吃的还是掺和麦麸的玉米面。 林雨桐也没吃,将饭热在锅里。 被子还是用的旧背面,但里面的棉花全都换成了新的。褥子没用棉花,直接用了两张上好的羊皮,不过外面还是用布裹了起来。冬天的时候,带毛的朝上,夏天的时候,光面的朝上。就是土屋子,带着潮气也不怕。 又把旧棉花捶打一遍,找了旧的不能穿的衣服拆了,做了两个厚实的褥子,垫在身子底下也暖和不是。 印长天回来,就见收拾停当的屋子,一个劲说是享福了。享了儿女的福了。 剩下的几天,四爷就跟在印长天的身边,拜访这些如今还是阶下囚的人。 林雨桐继续做她的田螺姑娘。等要走的时候,已经又给印长天做出一身换洗的外套来。棉鞋也做了一双。“衣服,您别舍不得穿。到了换季的时候,就给您寄过来。尺码我记下了。” 四爷又拿出三十斤粮票,放在桌子上,“拿着这个,换点粮食吃。下个月的今天,我再给您寄三十斤来。有空了,就来看您。” 印长天想推,但看着儿子执拗的样子,到底接下了。 他看看这屋子,里里外外的,换了一遍。 “去!别就心里挂着我。”印长天背过身子,怕眼泪下来。也怕舍不得孩子。 四爷跪下,又磕了三个头,“您好好的,就都有团聚的一天。大姐和两个哥哥那里,我会联系。有什么事,也会告诉您一声。” 印长天‘嗯’了一声,喉咙堵得难受,说不出话来。 四爷这才拉着林雨桐出门。到了老曾门口,四爷就敲门进去。又塞了几斤粮票,一只熏兔子,“我父亲这边要是有什么事,劳烦您给我发个电报。” 两人在里面推辞了半天,四爷才出来。 四爷回头看看这个地方,“明年说什么也得再来一趟。” 林雨桐‘嗯’了一声,里面的人实在是不容易。 前后一共呆了五天,可往返一趟,在路上就需要半个月。所以说,这年月,不是实在没办法,谁乐意出门啊。 等到了靠山屯,已经是十一月了。冰天雪地,漫天的风雪。 进了院子,冯姨就出来了,“快家去,屋里的火这些天也没停过。暖和着呢。” 林雨桐赶紧道了谢。 屋里果然暖和。修了一个火堂子,砌了一个特别大的烟囱。相当于半面墙都是火墙。 看来胡春来没有偷工减料啊。这活干的好。 两人洗漱了,熬了粥喝了。就关上门睡觉。可真是累坏了。 第二天起床,吴春来就来了。一件事是兵团想叫四爷去瞧瞧他们那几台报废的拖拉机,看能不能将它们都拆散了重新组装出一辆来。另一件事就是给林雨桐送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