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蟹、高邮湖龙虾味道都极为鲜美,鱼虾的产量也很大。”说着,还不由的抬手指一指从湖面掠过去的鸟儿,“野鸭、白鹭阿哥想来是常见的,您再看看那些是什么?” 弘昼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连连摇头,表示没见过。 吴存礼哈哈就笑,“白鹩、丹顶鹤、白鹭每年秋天都会飞回来,在此繁衍过冬。如今是稍晚了一些,要是再早两个月,这高邮湖上可热闹的很,咱们江南文风鼎盛,每到那个时节,大批的文人举子来这里游湖赏景,那才是盛事。” “那也得是吴大人治理地方得力之功。”弘昼亲自给斟了一杯酒,“敬吴大人。” 李煦看看这边看看那边,眉头都拧成疙瘩。这跟预想的还是不一样的。以为四阿哥为了功劳也会力查到底的,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结果。 也是!江南真不是那好动的。 这会子他倒是忧心起来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将李玉堂推出去的事泄出去可不是玩的。自己那点心思,这几个毛没长齐的小崽子不清楚,但这些官场上的老油子却是知道的。李玉堂是什么样的人谁心里没数?点了这个人,这个人就敢把肚子里那点货全都往出倒腾。 要叫这一伙子知道自己的用心,恐怕不用等万岁爷过了孝期收拾自己,这伙子就能把自己抽筋扒皮,所以,这事真不能叫联系到自己身上。 于是绕过人群,走到正在跟布政使李世仁说话的弘晸身边,“阿哥爷,借一步说话。” 说着,还朝布政使拱拱手,“李大人,见谅见谅。” 布政使的官位可不低,要有一比的,大约相当于一省民政厅和财政厅的厅长。可这人对李煦,那是相当客气。这织造府衙门,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行走机构,隶属于内务府。跟朝廷官员那是两回事。这人家位虽不高,却又密奏之权,见官都高一级的。 见识李煦过来截人,他笑眯眯的抚着胡须,“请便请便!一会子过来一起喝一杯。” “一定一定!”人家客气他就更客气,腰弯的都快九十度了。 弘晸眼睛闪了下,不得不说李煦这人确有本事。先帝宠信是一码事,但这也跟他自己处事谨慎脱不开关系。 跟着李煦到了船头,上面只有几个船夫样子的人来回走动。 弘晸往船舷上一靠,“李大人可是有事?” 李煦小心的看看,这才转脸过来,背对着众人面对着湖水低声道:“阿哥爷,之前的事,还请您守口如瓶。” 弘晸心里一笑,“李大人可真是个识时务之人啊。” 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转头的决断可不是谁都有的。 李煦哪里听不懂这话里的嘲讽,他心里闪过一丝怒色。这要是先帝在的时候,别说是他这样的小崽子了,就是小崽子他爹来了,都不敢这么对自己。但如今……到底不是往昔了。他的心里倒有几分真的缅怀先帝了。心里再不高兴,面上还是老样子,“说起来,奴才跟九爷也算熟识……” 弘晸眼睛一眯,这是打算用自家的老子压自己了。 凭什么? 只顿了一下,他就拍着胸脯保证,“这点深浅小爷还是知道的,李大人尽管安心。随后会跟五阿哥说一声的。” 李煦认真的看了弘暄一眼,这话能信吗? 随即弘暄说了一句,“想来李大人还是懂规矩的吧。” 只这一句话,李煦反而安心了。懂规矩?什么是规矩?规矩就是意思意思。只要肯要钱,那这事就没什么可操心的,他连忙道:“阿哥爷尽管放心,奴才懂不懂规矩,九爷是清楚的。” 弘晸心里七上八下的,别最后查来查去,里面都是自家老子的旧账吧。要真是这样,看来这次的功来先别要了,给自家老子顶罪算了。这功过相抵,也别叫万岁爷罚了。自家那阿玛……说起来也是不容易。 这样想着,走向弘昼的脚步更加坚定。 弘昼正跟吴存礼说话,两人说的都是江苏名吃,吴存礼正邀请弘昼去家里坐坐的。 见弘晸严肃着一张脸走了过去,两人停住了话头。 “五阿哥。”弘晸过去冲弘昼行礼。在一起再怎么熟,在外面尊卑得分清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