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兴阿那崽子跟你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他额娘是怎么死的他心里清楚的很,没了自己,没了隆科多,岳兴阿能容得下玉柱才怪。他又是个惯会装样子的人,面上不定怎么对玉柱好呢,可这杀人害人未必要亲自出面的。想害一个人办法多的去了。叫自己信他的保证? 呵! 这世上的男人,她除了隆科多谁也不信。 李四儿眼睑一垂,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恭顺的很,但说出的话却跟刀子似得,“银子全都在府里,你们现在找我要银子,我都是这么一句话。银子就是在府里!至于你们说没有……那我就不清楚了,要是岳兴阿和玉柱没拿,那会是谁拿了?” 这是在暗示银子是查抄隆科多府邸的人贪墨了! 夸岱的面色一变,四儿却眼睛都不抬的继续道:“都是银票,轻巧的很的东西。我身上没有,隆科多身上没有,岳兴阿和玉柱没有,那在哪里?别做出这幅逼迫人的样子来,好似这么着你们就阳春白雪了。贼喊抓贼的把戏我七岁就会玩了……” 放肆! 夸岱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抬起手里的马鞭就抽了过去,“爷可不是隆科多,没那么多怜香惜玉的心思。收起你的那套把戏,今儿你说也得说,不说打到你说为止……” 一鞭子一鞭子抽过去,李四儿也是硬,愣是一声都没吭。 “拿水来。”夸岱被打的直喘气,他停顿了下来,对牢头呼喊了一声。 牢头是个机灵的,马上颠颠的端了一盆水过来,“爷,小的刚才不小心将一包盐给掉进去了,也不知道还能用不能用?要是不能用,奴才再给您换来!” 懂事! 夸岱马上掏了银子扔过去,“买盐去,多买点!有用。” 这么大一个金裸子,买盐能买几大车,“您这要腌头牛都够了。” 四儿止不住一个冷颤,紧跟着兜头一盆盐水就下来了,盐水进入伤口,钻心的疼,她实在忍不住压抑的呻吟了一声。 夸岱哼了一声,“不装硬汉了。说吧!说了少受些罪。否则,受这些罪的可就不是你,而是玉柱了。” 无耻! 四儿低着头,缩在牢房的墙角。不管夸岱怎么说,就是不声不响头也不抬。 不是自己心狠,实在是不能说!不说隆科多或许好有一线生机,说了隆科多可就死定了。在没有隆多的确切消息之前,谁也别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只有隆科多活着,自己和玉柱才有将来。没有隆科多,早晚都是一死,早死晚死怎么不是死。活着受罪倒是不如死了干净。这样的归宿对于自己或许才是最好的。至少算是对得起自己的男人了。 可是玉柱呢? 玉柱该怎么办?陪自己死吗?这绝对不行! 夸岱用玉柱威胁自己,这没错!自己确实担心自己的孩子。但自己更知道佟家人是什么德行。现在的佟家,离了隆科多,早就是什么也不是了。他们没胆子敢杀了玉柱。就怕真的交代出来,有些人真以为拿出了玉柱就能掏出金银来,这才是真要了这孩子的命了。 夸岱见四儿不为所动,扔了银子给随从,又将鞭子递过去,“打!给我狠狠的打!只要别打死,怎么打都行!” 打不死你就不是男人。 四儿心里憋着一股子狠劲,再怎么毒打都咬着嘴唇没吭声。夸岱皱眉,看着李四儿嘴角流出来的血,知道这是把嘴唇都咬破了,就是为了不出声的。不得不说这女人对别人狠,对她自己也是够狠的。 “行了!”夸岱出声叫住了挥鞭子挥的浑身冒汗的随从,然后朝外喊,“该给伤口上药了……” 随从不解,夸岱斜了一眼就有些看不上。在佟家这么些年,愣是没有一个牢头明白自己的心思。 不大功夫,随从就见矮个子那人低头哈腰的拿着‘药’来了,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粗盐洒在伤口上,那滋味……想想就叫人觉得不寒而栗。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