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算是夜色,而是深更半夜,万籁俱寂的时候,迎着漫天的飞雪游湖的,林雨桐想着,从古至今肯定有,但绝对不多。 然后林雨桐傻了吧唧的,裹的跟大狗熊的似的,跟着四爷从家里悄悄的出来,两人踩着雪,在家门口的码头上上了船。 船肯定是四爷早就包好的,船上还有人抱着小碳炉子缩在挂着厚帘子的船舱里打盹,船一晃悠他就醒了,撩开帘子:“来了?快里面坐,里面暖和…” 说着话,就拿了放在一边的皮帽子和围巾,把他自己裹严实出去站船头上了。 船上不需要灯,夜里的开发区到处都是各色的霓虹,灯光照在白茫茫的雪再反射出来,光线带着梦幻一般的朦胧。 刚坐稳,船就摇晃着动了,开始在河面上穿梭。 林雨桐坐在窗口,推开窗户朝外看,不由的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里夹着梅花特有的香味。放眼望去,漫天的雪片都带着七彩似的光,纷纷扬扬而下。 还别说,真是没见过这样的精致。 从河道出去,到了湖上,景致又再次有了变化。 头一场大雪下来,湖面还没有完全结冰,但随着船的走动,能看见四散的冰凌,薄薄的一片一片的,荡开来。远处的光投过来,扑簌簌向下落的雪花像是星星点点的碎银子,纷纷的落了下来。湖面上银光乍现,随着水流,铺排开来。 四爷攥着桐桐的手在手心了哈了哈,“冷吗?” 跟你在一块,永远都不冷。 她走过去贴着四爷的耳朵,这么清浅的说了一句。 四爷的手指摩挲她的手背,动作微微的顿了顿。 外面划船的根本就听不见里面的动静,看在钱的份上,他伺候这俩明显脑子有毛病的人。真的,在他看来,就是脑子有毛病。 陪媳妇陪到船上了? 他怎么就不信呢? 经常拉一些学生娃,常不常的听到一些‘浪漫’之类的话。 对此他嗤之以鼻,啥事浪漫? 浪漫就是挨冻一晚上,回去把冰的跟冰碴子似的钱回来放在老婆的枕头底下,再说一句:想买啥就买啥。 至于别的,那都是多余。 出来浪费这钱的,不是刚结婚的小青年,就是带着人家的老婆。 看这年纪,也不是小年轻,那肯定是人家的老婆。 被看做是不正当欢喜的‘狗男女’完全没有这个自觉,就相互依偎着瞧着外面的景致,等再次回来小区门口码头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这个时候,开发区的整个城区的灯才算是灭了。 下了船,四爷把钱给人家,这大哥也有意思,说四爷:“大兄弟,咱也算是有缘分。过了今晚,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但是我得多说一句,这老婆还得是糟糠的好……” 林雨桐哭笑不得,四爷攥着老婆的手往起扬了扬,“大哥,这就是糟糠的丑妻。我也劝大哥一句,心里别光只想这挣钱,得空了带着嫂子出来转转,指定比你给他一沓子钞票欢喜……” 然后拉着林雨桐就走,进了家门了,林雨桐就推他:“谁丑妻?谁丑了?” 四爷就笑,把人抱起来就往卧室去。 起来喝水的清宁一把把客厅的灯给摁亮了,然后就看着穿的跟狗熊似的他爸抱着比狗熊还狗熊的妈,本来电视上才有的公主抱该冒着粉红色的泡泡的,结果……有点辣眼睛。 她抬头看看墙上挂着的表:三点十一分。 真的是三更半夜了。 “去哪了?”把我们仍家里,都不带说一声的。 熊孩子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