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应了一声是之后才语无伦次的道:“孩儿该死……贪睡起晚了……” 林雨桐拽他起来:“起晚了就快点啊,吃了饭,我跟你一起摘石榴去。” 林雨桐陪太子在院子里转,林玉梧在屋里梳洗,太子妃亲自下厨去了,要亲自做两道菜。 林平章就说林雨桐:“你天天早上在演武场跑马,怎么?还是不习惯圈在京城?” “每年到这个时候,北康就会围猎。”林雨桐低声道:“靖国,就是少了几分尚武的精神。若是咱们满朝的大臣,都是上马能弯弓,下马能治国的良臣,北康何愁不平?” 上马能弯弓,下马能治国? 这个要求,你可真敢提。满朝大臣扒拉着算算,一个手都能算的过来。 他笑了一下,也不将这孩子天真的想法放在心上,却被最后一句话给吸引了。 “平?”林平章非常惊讶这孩子用了这么一个词,“北康、西海、南平,战端轻易不可开。” “您多虑。”林雨桐就笑:“咱们自家的事还都没收拾利索呢,想那些就太远了。但要是为君者都没有荡平天下,苍穹之下皆入胸怀之心,下面的人又哪里来的勇气开疆拓土呢?” 这话说的……好吧,也算是有些道理。 林平章不由的想起阴成之的话,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为储君。 造化弄人,徒呼奈何? 这个话题没深入,就打断了。 林玉梧梳洗之后,穿戴齐整出来,饭都摆好了。 落了座,林平章先举筷子,从来没坐到一张桌子上的人默默的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但感觉却是对的。太子跟太子妃两人给这个夹了菜给那个夹,看俩孩子吃的香,就会心的笑。 不管对于父母还是子女,所求的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吃了饭在园子里转转消食,林雨桐就把袍子的衣摆掖在腰里,蹭蹭蹭的上了那颗硕大的石榴树。 吓的太子妃在下面喊:“你倒是慢着点啊。” 林玉梧叫人搬梯子,还不忘对树上的人吆喝:“……你摘上面,把下面的留给我摘。” 林雨桐就又往上爬,喊太子妃和太子在下面接着:“……这是咱自己的石榴,父亲,有那亲近的臣下,送过去只当是节礼了。” “好!”太子在下面兜着,太子妃就叫人买篮子,然后擦洗干净一一的装篮子。 林玉梧就笑:“你倒是鬼点子多,净想些惠而不费的。” 林雨桐就叹气:“没法子,如今这世道,地主家没有余粮,太子家也没有余财啊。” 林玉梧被逗的不行,太子在树下哭笑不得,太子妃只掩嘴儿笑。 陈嬷嬷就跟苏嬷嬷嘀咕:“你看……现在多好……咱们娘娘盼的也不过是如此……” 谁说不是呢。 久不运动的太子累的气喘吁吁的,林雨桐和林玉梧就从树下下来搀扶他。 林雨桐叹气,太子这身体不是一天两天能养好的。少操些心劳些神,倒是对他更好些。她也没藏着掖着,只道:“以后啊,您也早起。我教您一套剑法,早上陪您一起练。您练着试试看,到年底您的身体准有起色。” 太子也不当真,“也是林厚志教你的。” “可别小看我这师傅呢。”林雨桐就道:“在北康那地方,带去的人基本都能活下来,师傅他可是功不可没的。这些年竟是钻研强身健体的法子了。您这身体,是损了根基了,这些年了,没一天的日子是过的舒畅的,心情不好,五脏六腑难免有郁结。再加上劳心劳神,只怕能睡个安稳觉的时候都不多。您是熬成这样了。如今,我跟哥哥都在您的身边。说句不怕犯忌讳的话,有些事,您直接交给我跟哥哥办就行。” 太子妃就紧张的朝这边看,几次欲言又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