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逃一节课,老师就少遭一会子罪。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跪着林雨桐是真不忍心。 九月九干脆她就没去,只打发了人去国子监说了一声。就叫上林玉梧和四爷,登高去了。 目的地——东山。 这一日登高的人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山道上络绎不绝。 林玉梧看见几个坐而论道的读书人,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停下脚步,在半山腰的亭子里听人家辩论去了。 见他带着的人不少,林雨桐就放心了。只剩下她跟四爷上山,还能舒服自在一些。 长春观,是一女观。 今儿登山的人多,所以在女观中,不少女客在歇息。倒是男客,不好进内。 林雨桐本要说拜访长辈,却没想到,在这地方,会碰见他。 “祖父。”她疾步走了过来,“您怎么也来了?” 她替代冯千恩的位置,扶着宣平帝。 宣平帝也没想到会碰见太孙,愣了一下就哈哈笑:“天气好,想出来走走。” “怎么不多带几个人呢?”林雨桐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您这样,孙儿觉得去跟御史台的几位大人说一声,叫他们也参一参祖父您。” 宣平帝不免又笑,一副头疼的架势:“可不敢跟那些人言语。要不然,可真就没清净的日子过了。” 林雨桐看看往上的台阶:“您还要往上走?” 宣平帝似笑非笑:“怎么?觉得祖父老了?” “不是说您老了。”林雨桐叫冯千恩:“是孙儿的体力不济,还是叫冯公公搀着您更稳妥些。” 宣平帝就跟着笑:“想偷懒就罢了。”说笑着,一路往前走,偶尔还回头问问四爷话,亲切的像是普通的老者。 越往上走,人会越稀少。 到了山顶,林雨桐都汗湿了。更别说是宣平帝,他几乎是冯千恩半拖半抱着上来的。 林雨桐没想到山顶会这么平整,山石像是用什么东西削平的似的。 除了非风化的石头,也就是倔强的长出来的一些杂草。 宣平帝席地坐在山石上,冲林雨桐摆手:“现在不行了,年轻的时候,一天几个来回的上下呢。” “常来锻炼吗?”林雨桐干脆坐在他对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也是,东山比起别的山,山势倒是更陡峭些。” 宣平帝点头:“那时候年轻啊……”他指了指站在山崖边上,整个树身子都在空里悬着的松树:“瞧见了吗?那棵树当年还承担不起一个人的重量,如今,站个人上去想来是能承担的起的……” 成人胳膊粗细了,肯定是负担的起的。 林雨桐就笑:“多危险啊,谁没事站上面……” 话没说完,就听到李长治一声惊呼:“……神女……” 林雨桐看过去,只见松树上,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她背朝着这边,看不清面容。风吹着她的白衣黑发,仿若随时要随风而去。 宣平帝扶着李长治站起身来,喃喃的道:“……你……是你吗?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 只见那女人的头微微摇了摇,然后她的胳膊朝侧面一指,林雨桐见宣平帝看过去,也就跟着看过去,可这一看的结果:除了杂草,什么也没有。 上当了! 等再转过身的时候,那悬空的树干上哪里还有人? 林雨桐看了四爷一眼,三两步的追过去,直接就上了松树。站在松树上,想保持平衡对一般人难,对她而言,并不困难。 这么往下看,深不见底。树下一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