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如果那位真太孙主动提出这个建议,您有什么难以抉择的?别说不对着女人屈膝的话,见了后宫妃嫔,您一样得屈膝。跪得了她们,怎么就不能跪她了?”他指了指地图,“如果真有一天,能荡平这天下,这样的人,哪怕是女人,不值得一跪吗?” 强词夺理。 阴成之就冷笑:“您别忘了,玄机那老道还说,林家的气数本是该尽了,是这个太孙,给了林家一线生机,给了大靖一个生机……” 话没说完,‘轰隆’一声,雷声从天边滚滚而来。 父子三人朝外看,外面已经喧闹起来了,侍卫杂役都纷纷跪在院子里磕头,嘴里喃喃自语:天老爷息怒!天老爷息怒。 阴伯方面色难看:“难不成真是天意?” 冬天打雷是极为罕见,但也不是真没有。民间有句俗语说:雷打冬,十个牛栏九个空。 今年的冬天,雨雪必然极多,气温也肯定不会高。 十个牛栏九个空,是说牲畜十之有九都会被冻死。 “如今咱们还没出京畿呢。”这灾情马上就要出现在京城附近了。阴成之忧心忡忡,“最糟糕的是,雷打冬,天出异象,人心必乱。” 话音才落,一道闪电照亮了半个天空,亮光照在阴伯方的脸上,他的白发白须在风中在风中飞舞:“我这一辈子都搭给他了,老了老了,也为你们活一次……老实说,你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做什么?”林雨桐对着太子笑:“别的您什么也不用管。京畿之地今年必受冻灾,未雨绸缪,在大寒尚未至的时候,钱粮布匹棉麻柴炭,一项一项都得开始着手征调了。以现在的情况,把这件事办好,可也绝非易事。” 林平章看向林雨桐的眼神就又变了:“难得你心里谋划的是这些。” “如果不关心这些。那就是舍本逐末了。”林雨桐将药碗递给太子,“您啊,安心做好这些。人心所向,那便是仁者无敌了。” 至于其他的事,林雨桐笑了笑,叫武安王折腾去吧。 天生异象报到宫里,皇上没有见御史台御史,也没见以陈擎苍为守的内阁大臣,只叫人传话说是知道了。 陈擎苍等还没从宫里出来呢,就接到东宫的旨意,叫他们觐见。 问是何事相招,李长治就说:“太子忧心今年会是个寒冬,请诸位商量对策呢。” 张书岚毫不避讳的说了一句:“幸而还有太子。” 蒙恩将这些话听的真真的,等人走远了,他就回头朝正阳宫里看。皇上这些日子,就没出过寝宫。 被抬进去的女人,也没有被送出来。 何故? 正寻思呢,副将急匆匆的来报,“甲子营来报,武安王先后打发了十几拨人出京,去向不明。” 武安王? 蒙恩便问:“那东宫呢?东宫可有动静?” 副将摇头:“东宫并无异常。几位大人也都是同进同出,看不出与谁更亲厚。”或者背着人密谋了什么。 蒙恩就道:“东宫可知道武安王府的动静?” 副将一脸的一言难尽之后才道:“得到的消息比咱们早。少将军早打发人告知太孙了。” 那这可够沉得住气的。 东宫到底是怎么想的? 蒙恩点头:“别管东宫,死盯着武安王府。看看这位武安王到底是想干什么。” 把副将打发了,蒙恩想了想,还是在殿外求见皇上。 冯千恩出来了:“怎么?有事。” 蒙恩见冯千恩双眼通红,满脸疲惫,估摸着应该是没顾上休息。心里就更奇怪了,连寝宫都没出,可也没睡觉,这是干啥了。心里这么想着,但面上不露,只把武安王的动向说给冯千恩了。 他也不怕冯千恩误会什么,本来嘛,他掌控禁卫军十数年了,要是交了一部分兵权就什么消息也收不到了。那只能证明他的无能和不称职。 冯千恩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能是没休息好,他足足愣了几个喘息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开口问的第一句话不是武安王派人出去干什么了,而是问太子,“……没拦着吗?” 太子应该拦着,可太子拿什么拦着? 蒙恩都觉得这位大总管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 但这话他却没法说啊,只道:“之前,见太子府的李总管请几位大人,说是要商量赈灾之事……” 言下之意,东宫针对武安王府,没有多余的动作。 “怎么会……”冯千恩顿了顿才点头,“知道了,奴进去禀报。”说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