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放出去了,想收回来可就难了。” “怎么就难了?”林雨桐就笑:“阴家那爷孙俩不是还没回来吗?” 林平章就看她:“他们不是查奸细去了?” “奸细自然是要查的。”林雨桐坐过去,“但是呢,不妨碍顺便办另一件事。” 林平章恍然:“收缴兵权?” 林雨桐就笑了:“牛羊付与豺狼牧,不可取。但话又说回来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咱们用的是狼还是狗呢?但不管是狼还是狗,只要咱手里握着神兵利器,又怕他什么呢?” “可你怎么知道你手里的神兵利器一定得听你的?”金平章挑眉又问了一句。 林雨桐道:“所以,我要改啊。”以前是军政不分家。现在必须得改! 像是两江总督,他便是主管两省民政军务。常有从税银中直接扣下银两充作军饷之用的情况。如此利益相关,想要地方官员跟驻军不相互牵连彼此勾结都不可能。 林雨桐现在呢,就是要将这两套系统有序的分割开来。两边牵扯的越少,自然是越好。一切物资调配,皆有朝廷统一安排。 以前是文贵武贱,同品级的文武官员,武官得听令于文官。 这一条,必须要废除。 林平章这次真笑了,哈哈大笑。她这是给了文官绝对的自主之权,又给武官提升了地位。既办了大事,又收揽了人心。 聪明啊! 年底,各地驻军将领纷纷上奏,奏折中多有陈奏武官武职受欺压之事。 文武分立,各执一词。 林雨桐将奏折都收了,可就是没有一份明旨下来。她这会子寻思着,四爷也快回来了吧。 四爷是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回了江南的两位先生。 一位是梦柳先生,一位是三清先生。 这两人先生一到京城,立时京城便热闹了起来。 本来,新君登基,明年便是恩科之年。科举啊,已经停了多少年了? 算下来,都有九年了吧。 恩科一开,各地的举子都涌了进来。如今两位大儒亲临,那真是说的上是读书人的盛事。 读书人在一处,少不了的一件事,便是针砭时弊。 如今朝廷有什么事呢?那便是文武相争之事。 文武相争,那是因为素来文武相轻。 两位先生一到京城,就传出一篇文章来,只一夜之间便流传出来。 文章言辞激烈,直陈先帝在位时十大弊政。 其一便是军权不明。 三两天下来,连街上的贩夫走卒都知道这两位先生的文章了。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先生说的有理呢。这道理他们这些人都明白,咋朝堂上的大人们不明白呢?那句话是咋说的,吃人家的饭,服人家的管。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地方养军队,那是养的朝廷的军队呢,还是他们自家的军队呢?这是服从朝廷管呢,还是服从他们管呢? 传来传去,这话就诛心了。 好似文官不答应该武官应有的地位,那就是包藏祸心了。 阴太师回来了,却说舟车劳顿不见人。陈擎苍回府之后,谁也不见。高寒远和张书岚是文臣的领袖了。别看张书岚是东宫旧臣,可真到了这种大事上,那立场可是相当坚定:“一群武夫,能做什么?”说着又冷笑,“来了几个乡野村夫,大放几句撅词,就想翻天?一个个的,谁也不是安着好心的!个个都是大儒,自诩逍遥山野悠哉美哉,如今跑出来做什么?靠着几句危言耸听的话,谋的还不是一官半职。真是岂有此理。” 他去找休养的新帝:“陛下,朝廷正在用人之际,他们愿意为朝廷效力,臣等自是盼之不及,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到京城来搅风搅雨。江南两省之中,皆是江南仕子为官。当时之事,用当时之法。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事。本想着,等朝廷一切步入正轨,再行处置,却没想到,他们倒是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