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师皱眉扭脸,然后端阳也同事堆起笑打算应付人家老师。 可是这一照面,两人都愣住了。 这老师的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端阳,上下的打量。 端阳先是惊愕,继而慢慢的收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就跟一个陌生人似的,问了一声老师好,然后指了指骄阳:“我是骄阳的大哥,端阳。老师辛苦了!我来跟我妹妹说几句话,送点东西。不耽搁时间,一会子就走。” 这老师却只愣愣的不说话,盯着端阳一动不动。 骄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在端阳的表情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她从台上跑下来,拉着端阳的手,“老师,我去去就来。”说完,拉着她大哥就走,还不时的回头,一脸警惕的看着愣在台上的党老师。 到了外面,她舒了一口气。 端阳就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她裹上,把鹅肝递过去:“赶紧吃吧……吃完继续练去。” 骄阳一边把鹅肝往嘴里塞,一边问:“大哥,你是不是得罪过我们党老师?” “党老师?”端阳疑惑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谁。 边上的骄阳以为他不知道,就说:“就是刚才的老师,党春华党老师,她弹钢琴弹得可好了。” 这话叫他瞬间想起,在那个大宅子里,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坐在钢琴前,手指飞舞的敲在琴键上。那种流淌着的音符,早些年常在梦里能听到。这些年,却早已经忘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扒拉算盘的声音,在厨房切菜的声音,吆喝他们起床吃饭睡觉的声音。 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然后一脸无辜的摇头,“我不记得了……大概不小心得罪过也不一定。要是她给你穿小鞋,咱就回家。” 骄阳嗯嗯嗯的点头:“我知道。” 二两的鹅肝对骄阳来说就是几口的事,吃的再怎么仔细,终是吃完了。 珍惜的又把手指舔了舔,把端阳看的气的:“你这是得有多馋。行了,回头大哥给你弄票,你带身上,想吃自己去买。” 骄阳点头如捣蒜,把大衣给端阳:“大哥,你别进去了,我自己进去吧。” 党老师看大哥的眼神,叫她觉得心里慌慌的。 她跟丹阳和朝阳还不一样。端阳是丹阳捡回来的,丹阳知道大哥不是亲的。朝阳也有记忆了,也知道大哥不是亲的。 但是骄阳不知道。 朝阳来家里的时候,骄阳还不会走路呢。在她有记忆以来,家里就是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谁也没告诉过她这大哥不是亲的。如今看这老师看大哥的眼神不对,她没缘由的,就慌了起来。反正就是不想叫两人碰面。 端阳正好也不想进去了,他催骄阳:“去吧!等你进去,大哥就走。” 骄阳是端阳看着长大的,牵着她学走路,爸妈不在的时候哄她睡觉。这就是亲妹妹! 妹妹的这种不安,却叫他安心起来了。 他不是林破军,他是林端阳。 那个女人也不是钟莺莺,她是党春华。 他是骄阳的大哥,她是骄阳的老师。 仅此而已! 他看着妹妹进去,然后去找自己的自行车,开锁,推出来,抬腿骑上去,脚一蹬就能走了。 就听后面的一个声音说:“等等!” 端阳的脊背僵硬了一瞬,然后缓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