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寄往东北的。很可能就是寄到本地或者其他的某个地方某个人,然后再由那个人转交给其他人。 有没有这种可能? 肯定是有的。 等张雪娇走了,林雨桐就从百货商店的厕所出来。她刚才在百货大厦的二楼,厕所的窗户玻璃破了,用纸箱子上挡在玻璃上。纸箱子有缝隙,从这缝隙里看出来,并不容易被发现。再说,她也没盯着张雪娇使劲的看,她盯的是邮箱,余光看的是人。 手里提着两斤毛线,看向马路对面。都要收回视线了,她的目光却凝住了。 因为邮筒的跟前站着一个人,带着口罩,包的很严实。可猛的看了一眼,却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如今这男人女人穿衣服,都那个样儿。 这人先是拿着手里的布包不停的翻腾,然后好像是布包划开一个洞似的,路过的人看了几眼,就绕开走了。布包破了一个洞,许是东西掉了吧。 然后这人就在弯腰蹲在地上捡,好像是几分钱滚到邮筒下面去了一般,伸手去捡。 林雨桐隔着马路看着,然后心里猛然一动:张雪娇寄信,根本就是一个障眼法。寄信是假的,借着寄信把要密信藏到邮筒的下面才是真的。 这个人很要紧,要么把这个人盯住了,要么就得把这个人拿下。要是脱了钩,才真是坏事了。 她把口罩也戴起来,穿过马路,那个人已经站起来了,边走还边在衣服上蹭捡起来的沾了泥土的硬币。 林雨桐接了卖红薯的称,称自己手里的毛线。等那人从身边过去了,这才将毛线收起来,远远的跟着。 这个人没走多远,就等在路边,路边五路公交站的站牌。 林雨桐跟在他身后,余光盯着他,见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对面,她的心里一动,率先朝对面走去,到了对面的公交站牌下面。站在对面,这上了车后,方便就是不同的。果然,这边的车远远的过来了,等在那边的人小跑着穿过马路,站在林雨桐的左后方。 果然够小心的。要是盯着他,按在他后面陪着他等。等这边的车过来了,他利索的跑过来坐车,那这是要跟还是不跟。跟着吧,铁定就被发现吧,不跟吧,这一旦跟丢,想再跟上就不容易了。 这个时候的公交车,车上的人并不多。上去就有座位。林雨桐先上的,她直接选了一个靠近后门的座位。可这个人上车后,却坐在靠近前门的位置上。 一路上,上车下车的,人多的时候,也就是车厢里站着三五个人的样儿。林雨桐靠在椅背上假寐,等上的人少,下的人多的时候,林雨桐就站起来,扶着后门口的栏杆站着,做好下车的准备。 又是一站快到了,那人坐着的姿势稍微有些调整,人看似没动,其实脚尖已经微微的朝外偏了。 林雨桐断定,他肯定这一站要下的。 因为这一站的附近都属于棚户区,里面的居民住的非常的混杂。再往前走,就到了城郊了。车上的人也少了,下车的人也少了,如此,太容易被人记住了。他的脚尖微微朝外,这就是已经做好要下车的准备了。 车刚一停下来,车门子才一打开,林雨桐就率先下了车。她没回头,下了车就朝边上的一条路拐进去。身后还能传来司机不客气的呵斥声:“早不下车,关门了你要下车。”又低声的骂了一句。 不用问,这人肯定是抢在车子要启动的最后一秒,挤下车的。 惯性的,不能给身后留尾巴。 这一片人挺多的,进进出出的,林雨桐‘不经意’的跟自行车蹭了一下,把手里的毛线蹭的掉再地上了,骑自行车的小伙子就说:“大姐啊!你倒是看着点路啊!” 两人蹲下来手忙脚乱的捡毛线,那人很自然的路过,朝前走了。 等走远了,林雨桐才提着毛线跟过去,远远的看见那人进了厕所……这里公共厕所的人挺多的,不停的有人进出。林雨桐站在远处拍打着毛线上的土,等着,直到看到一个穿着带着补丁洗的发白的中山装,袖子上带着红袖章的男人手里拿着扫把粪勺子走出来,她才若有所悟。 没错,就是这个清扫厕所的中年男人。 之前他穿的整洁,应该是厕所边上有他的工作间,放一些工具的地方。出门穿的体面,回来换身干活才穿的脏衣服衣裳,这看在周围人的眼里不会觉得奇怪。可要是有跟踪的,这一便装,很容易就叫人分不清楚谁是谁。 看清楚人了,也知道这人的身份和工作单位了。林雨桐就打道回府。 这七绕八绕的,走的已经很远了。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家属区门口,张雪娇正在跟一群老娘们说话,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看见林雨桐回来,她还笑着问了一声:“你也进城去了?要知道你进城,我就等你一块了,咱俩还有个伴儿。” 林雨桐就把手里的毛线递过去叫她看:“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