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康冷汗都下来了,随着他的叙述,才把事情搞明白。 原来是去年的七月,夜里过了十二点了不见他儿子回家。于是出来找,一般这个点,就在夜市上吆五喝六的喝着呢。那天他也一肚子火气,去找了。结果到了夜市,远远看见几个人上了车,“我儿子当时虽然上车了,但他年纪最小,喝大了。路上一颠簸,醉的更厉害了。当时我是不知道的,我就是看着那兔崽子上了车,然后他们不知道从哪弄的小面包车,我骑着电摩在后面追。等追过去了,远远的就看见他们拖个人往车的后备箱塞。大概是看见来人了,也看不清楚是谁,开车就跑。我当时真吓坏了。紧跟着又追,还不敢喊叫,就怕别人听见……结果追过去的时候,那人身上的着了火了。远远看着,没我儿子,到车那边一看,这小子在里面睡的死的很。睡死了也好,什么也不知道最好。我就拿这事威胁这些小子,他们再敢跟我儿子混,我就报警。还跟他们说,要是我儿子找他们,就叫他们狠命的给我揍。只要是皮肉伤,不伤脑袋,补上筋骨,就随便打。我就是不想我儿子跟那些人混……” 贾强激动的呼吸都不匀称,谁也没想到,这是案子套着案子的。 这可是一桩杀人毁尸案。 恶性案件啊! 虽然要补录很多证据,但是这家伙如今说的这些,八成都是真的。 林雨桐的语调就和缓起来了:“这件事虽然牵扯到你儿子,但是我们会尽量考虑孩子的前程,尽可能不去打搅他。能叫他在学校里安心上课。”她叫汤兰兰再给倒热水过去,这才道:“其实咱们话题都扯远了。不然既然说了,咱就别绕着圈子了。咱们尽量做到少去打搅你的家人,我也知道,如今这舆论……” “我知道我知道。”肖康不停的擦着头上的汗,只觉得这年轻的警官句句话都戳到他的软肋上。 是!饶是叫人家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事,那娘三个在县上还怎么过日子? 大儿子要高考了,小儿子年纪还小,一想起来,那真是心如刀绞。 “我……我实话说吧,当时我并不知道那玩意是dupin。”肖康抹了一把泪,“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是大货司机。常跑yun南这条线。去年秋里,也就是十月份的时候。他来了,说有一种苗药,特别好。问我代销不代销,说是一小包能给我两百块钱的纯利。其实我那药店的生意还可以,在医院对面呢,从来不缺生意。不过,他说的这个,利润也确实是高的吓人。我当是说你留上几包,我给推销推销,要是有人买,那我顺便就赚了。可这种药,没有药监局的合格证,我敢卖吗?当时就是一句客气话。心说过上一段时间,就跟他说没人买,这事就过去了。可是,这货到我店里才三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说是要一种止疼药,冲剂。还说是自己配出来的中药……那只有那一种了,我拿出来,人家拿了一小包,留下一千块钱就走了……然后陆陆续续的,留下那十几包,根本就不愁卖。买的多了,这利润就很可怕了。我就找那朋友再要货。他又给我送来,每次都不多,也就是半斤左右的样子。可是时间长了,我就觉得不对了。因为有几个人,我是认识的。不认识,也听过。都知道他们吸那玩意。而且,他们每次来,就是那样……眼泪鼻涕流着,浑身哆嗦着,看见我手里的药,就跟饿狼看见肉似的,我这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这是啥玩意了。当天晚上我就去找那王八蛋了……” 说着,他眼泪就下来了,狠狠的怕他自己巴掌:“也是我猪肉蒙了心了。他先是吓我,说我已经参与这事了,信不信他马上就去投案,然后把我咬出来。后来又说……既然知道了,就不是两百了,算是我单独的生意,一包能赚四百……这种生意很稳定的,每天都有十来个人瘾君子上门,卖个十来包,一天挣四五千块都是常事。您说,现在这小县城,什么买卖一天能赚四五千。就是那些最赚钱的房产开发商,还不是欠了这个欠那个,那生意要操多大的心。我这生意……操啥心?小县城,不像是大城市,查的那么紧……” “你这朋友,叫什么?住哪?大概多大年纪,家里都有什么人?”越问就越是详细了。 “叫刘宝才。”肖康絮絮叨叨的,将关于刘宝才的事,凡是知道的,都说了。 一个审讯,就耗费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等人被押下去,汤兰兰原地蹦了起来:“这回咱们扬眉吐气了。” 贾强让林雨桐先走:“现在得找头儿吧,这得联合办案了。” 光是杀人焚尸案,就牵扯到八个人,光是二组,肯定是不够的。 汤兰兰和老赵也跟着忙起来了,各种的材料,都得他们写。 至于申请逮捕令搜查令这些都是,得交给年三家。 一看这成果,年三家脸上的褶子都明显少了。走路都带风了。 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周一帆正跟林三娃在办公室里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