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符号,但几月几日,怕是求人写的,她只在后面标注便是了。有那事,便用朱砂标着。连碧痕的小日子,上面都有记载的。 一院子的丫头,通房只碧痕一个。虽然没跟长辈说,但这么大年纪的爷们,这也不算是过分。而且也没逾越了规矩。 王夫人的面色好了一些,然后看向贾母:“老太太,您看看,宝玉当真不是胡来的人。” 另一边翠缕浑身都哆嗦,“原是姑娘去找宝二爷玩,偏见着宝二爷存着的芙蓉酒,便贪杯喝了,就在宝二爷屋里睡了一会子午觉……那一日,太太叫了晴雯去屋里,说给宝二爷做衣裳的事,是麝月在的……麝月也知道……麝月见姑娘睡了,就拉我去打络子,说晴雯苛刻,不如袭人姐姐厚道,只知道叫大家做活……我们在一块做活说话,宝二爷几时回来的我们也不晓得,只小丫头说宝二爷喝酒了,睡下了,不叫人进去,我们就没管……然后没多少时间,姑娘就出来了,叫我回去……” 这可真不能说宝玉有多大的错。 屋里后来晴雯管的严,她知道怎么才能讨好王夫人。因此,不叫丫头们胡闹,屋里也管束的好。碧痕是早跟宝玉有肌肤之亲的,爷们叫了才进去伺候,完了打发出来。甚至晴雯还做到了没叫碧痕在爷们娶亲前怀上孩子。 那么错的就两个,一个是湘云,在爷们屋里喝了酒,还顺势歇下了。不管小时候是不是一床睡的,如今这么着就不行。她偏犯了,而偏巧管事的丫头不在,留下管事的这个偏不管是。二是府里对下人管的还是太松,可以说祸是早年埋下的。麝月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屋里睡着个亲戚家的姑娘,偏爷们也喝醉了歇下了也不管,还有翠缕,怎么伺候主子的? 翠缕的话没说完呢,外面又呼喊了起来,原来是麝月投了井,如今被捞上来,已经没气了。 林雨桐狠狠的闭了眼睛,就听王夫人道:“她死了倒是轻巧了!” 恨不能活刮了。 根本不理会麝月的事,只看贾母:“老太太,您听见了,您忍心委屈宝玉?您要是舍不得那丫头,一碗药灌下去,给史家送回去,或是说她病逝了或是如何都好……这家,她是甭想进的!” “太太!”贾宝玉却突然站了起来:“若是如此,那事情便不是这样了!便是叫儿子认下是酒后失德,唐突了表妹……儿子也认。娶表妹,跟娶别人家的姑娘,有什么不一样。如今已经这样了,搭进去一条人命了,母亲何必再要两条命往里添?不管如何,表妹我娶定了!若是母亲不依,儿子出家便是。” 别说是林雨桐了,就是贾家的其他人也以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看贾宝玉,全然不知道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王夫人指着他,手指头直抖,“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倒是眼睛一闭,直挺挺的往下倒了。 林雨桐一看,史湘云若是有宝玉护着,这倒也未必就有事。也没近前去,直接转身出来了。 王熙凤连连称奇:“这倒是有个男儿家的样子了。” 之后,贾宝玉又去卫家赔罪,据说是给卫若兰下跪磕头了。当然了,这都是私下里的事。其实,贾家给了卫家两万两银子的赔罪礼不说,史家也搭进去不少。最后只以八字不合为由退了亲事。 这边彤玉的及笄礼还没到呢,那边宝玉成亲的日子就定下来了。根本就没怎么惊动人,就是这么些个人,贾家没给史家聘礼,史家也没给湘云陪嫁,但到底是正儿八经的拜堂成亲了。 可湘云这日子,只怕比泡在苦水里还不如。 没嫁妆,便手里没有体己的银子。不光彩的事府里上下都知道,从上到下谁给她尊重,反倒是不如做亲戚家姑娘的时候尊贵了。公婆不待见,连老太太的情分,在最后护着她的时候也被她一次给用尽了。 四爷看林雨桐怅然,就又道:“你得这么想,比起她丧夫守寡最后流落到烟花之地,她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已经好多了。” 要是这么想,也是!就她这样的孤女,去卫家不一定做寡妇,但之前的在贾家的事到底是叫人诟病,嫁到别人家,她就有多的嫁妆了?她就有人给她撑腰了?她就有好相处的婆婆了?一样没有! 而如今,不管如何,她还有宝玉。至少,宝玉愿意护着她。 倒是惜春,去吃喜酒的时候,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塞给湘云二百两银子。这事是她跟迎春商量的,也问过林雨桐的意思。林雨桐点头之后,两人才给的。叫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