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照片上的账本看了一遍,跟工作组拿到的账本没一点相似的地方。 那这问题就真的大了!很大很大!有人在背后操纵这案子,连账本这样的物证,都被调换了。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如今拿到账本,复杂的问题便的简单起来。 几乎是两天的工夫,从上到下,一串撸下来三十八个人,都被纪委请去喝茶了,其中就包括孙娇娇。 孙娇娇知道是她丈夫举报的时候几乎是难以置信的,那个窝囊废吗? 怎么可能? 便是在京里被控制住的刘永贵,在知道之后,也从没想过这件事跟四爷和林雨桐有关,他真当是孙娇娇的丈夫干的。心里恼的什么似的,千般手段,却还是跌在了女人的问题上。 这天晚上,罗胜兰拿着一瓶红酒过来:“这是我珍藏的,当贺一贺!” 她珍藏的酒,确实是好酒。林雨桐意思的倒了一个杯底,她其实是不会品这种酒的,喝到嘴里苦,有些酒的年份不一样,后味还带着程度不一的酸。就跟咖啡一样,喝不惯就是喝不惯。多少年都是如此。 便是白酒,说的再香,闻着再好,那也是辣的。她也不一定贪。 但是罗胜兰拿过来了,她给就顺势倒了。请老两口子喝,两人都不喝。老爷子还道:“还不如给我二两特曲再加一份豆腐干呢。” 罗胜兰哈哈就笑:“老叔您这跟我对脾气。赶明给您送陈酿来,三十年往上的原浆老酒,咱爷俩喝一回。” 老爷子乐了:“那我等着。” 等俩老人回房间了,罗胜兰才道:“因总真是高人!”这样的人等闲可别招惹。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些人里,谁能想到,他们是栽在这两口子手里的。 只是一个孙娇娇,就把孙娇娇背后依靠的人给连根拔起了。这可不光是胆大的问题,没一点能为本事,能撼动这颗大树吗?多少体制里的人看不顺眼,可能拿人家怎么办呢? 那么些人做不到的事,叫人家挥挥手就给解决了。 那个轻松啊,她一直都觉得她在密切关注的,但都没看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这两口子看上去跟平常无异,完全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可先是吴虎子进去了,这边还没明白吴虎子是怎么栽的,城北就撸下去一串。什么贱卖国家资产,什么贪污受贿滥用职权,什么通奸一条条的罗列下来,个个进去没有十多年二十年都别想出来。 外行看不明白里面的事,内行其实也糊涂呢。 如今案子在这里摆着呢,他们只能倒着推理。可越是推理,越是糊涂。这先是自家人暗算自家人,吴虎子是被他们同一个利益链条上的人干掉的。好吧,这种情况暂时可以理解为断尾求生!吴虎子越做越大,真要是假药,那迟早会出事的。这断尾甩掉这个拖后腿的,可以理解。可紧跟着的,算计人的反被人再算了进去,这又该怎么说? 况且,这算计人的还是个怂货!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的丈夫! 这个男人戴绿帽子戴了十多年了,要是能有这个狠劲,他媳妇也不至于成了那德行,早干啥去了。可偏偏的就是这么一个男人,难得的反击一回。可这一回反击,就稳准狠的一击必中。 难道这是个狠人?! 结果是在单位里没人敢得罪他了,但也没人敢交好他。便是领导,也不敢用这样的人,谁知道他背后会不会搜集资料暗算? 但是人受了半辈子的窝囊气的,他在乎这个吗?只要出了这个恶气,才觉得活的像个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四爷便不愿意叫人知道是自家在背后算计的。你想啊,这以后是少不得要跟有关部门打交道。别弄的谁都防着你,对你敬而远之,这可就不好了。 不说别人,就是姜有为这样的,交情都算是不错的人,要是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心里会不会怕。这以后跟你打交道,会不会交心,敢不敢交心。 罗胜兰也明白这个道理,就笑道:“放心,这也是替我出了这一口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