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是再也见不到了。 因此一醒来,见爹爹没跟往前一样在外面舞剑,而是躺在这里捂着被子,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一声声喊着:“爹爹别不要我!爹爹我害怕。” 把大人的心都听软了。好吧!只能叫孩子呆在这里。告诉她这只是生病了而已。 林雨桐给把脉,给用针,给抓药熬药,她全看在眼里。然后目光灼灼的,等林雨桐给四爷喂药之后,这孩子看着他爸呼吸平稳的睡着了,就拽住当娘的袖子,“娘……我也要学……” 好像学了她爹就不会再生病了一样。 成!想学就学吧。 四爷这一‘祈福’,就是七天。 等好了,林雨桐就似笑非笑的看他:“还要寒玉床吗?” 要啊! 四爷倒是很端的住,只当没看到那似笑非笑的样儿,“还是操之过急了。有过这么一次,我现在也不急,等着吧,等到三十年之后吧,那寒玉床就用上了……” 林雨桐:“……”好吧!三十年之后,你才有信心重新用寒玉床……林雨桐只能敬佩人家精神可嘉。 三十年之后都五十多岁了亲! 谁不是想着少年成名,仗剑而行。可他宁愿用大半辈子的时间来打基础。 “要是万一跟你想的不一样呢?”林雨桐问说。 四爷奇怪的看她:“对别人而言,是大半辈子。对咱们而言,就是搭上这辈子实验都失败了,又如何?” 这经验足以叫咱们不知道哪辈子受益呢。 林雨桐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这道理不难理解,他一说自己就能想通,可这说跟做是两码事。说到底,自己的心性还是不如他。 病好了,四爷带着人,去赈灾点转悠了转悠,露个面叫人知道,他好好的。 林雨桐这几天坚持给做药膳,心说调理调理就好了。四爷呢,也把视线再次投到hebei,准备明春的事。 结果这边还没规划处个子丑寅卯呢,一拨人上门了。 郑家庄的人,老老少少的,一共三百余口人,被全真教和少林寺的人护送,给四爷送来了。 人家进城的时候,林雨桐这边还得到消息,说是过来一拨人,人数在五六百之多。 如今的探子多嘛,当然得精心了。林雨桐还特意交代说,在哪里安顿,这些人什么口音,是做什么营生的,都叫打问清楚。 结果叫打听的人还没出府呢,人家上门来了。直接就到了别院的外面,帖子没递进来,外面就传来一阵子哭嚎之声。 “……皇天佑我大宋……皇天佑我大宋啊……” 然后不知道谁起头的,哭着喊着背起了满江红,“……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诗当然是好诗了! 可如今这种一切还不算尘埃落定的时候,shandong内部,金汉交错,然后你们现在要‘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局势会朝什么地方偏去呢? 这叫本就是女贞百姓的人何去何从? 这叫生活在金国,多少对金国朝廷有些妥协的汉人又何去何从? 他们当然会害怕! 四爷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赵金:“传令下去,封闭城门。” 消息别露出去,城里的人哪怕是听到了这事,便是想走,也别想轻易的走了。真叫走了,那这消息随着这些人将传的到处都是。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