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公孙止一脸的无措:“……薄荷醒脑,我怕夫人困了……要是不喝……我这就倒了……”他心里真是害怕了,要是叫这女人知道这里面有du,当真会杀了自己的。于是,端着茶壶就出去,半点都不敢犹豫。 可正是这副不犹豫的样子,叫裘千尺喊住了他:“行了,拿来吧。”她本也没想到这个窝囊的男人会害她。在她心里,她是一天也没瞧得起这个男人过。 公孙止一愣,小心翼翼的将茶壶捧进去,给斟了茶,却不敢递过去,只道:“夫人喝茶,我去看看女儿……”万一被发现了,有女儿在手,她不敢太过的。 谁知道裘千尺一点也没防备,薄荷的清凉叫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确实是渴了。这一天一宿,都没吃没喝了。她端起来就喝,眼看半杯茶喝到肚子里,公孙止的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一丝快意,随即起身,朝裘千尺的背后走去,此时,裘千尺已经察觉到不对了,可尤自不觉得是公孙止下的手,只以为是四爷一行人压根就没走,躲在暗处算计她呢。端着茶杯的手开始抖了,浑身的力气像是一点一点在流逝一样,她问说:“你这茶从哪里端来的?” 公孙止的脚步一顿,心里一松,面无表情的从背后靠近裘千尺。他的语气温和,透着无尽的耐心与情意:“可是有哪里不妥吗?”他的慢慢的俯身,从袖子里靴子里掏出匕首,嘴上却问说:“给我看看……我从外面走廊里的水壶里倒出来的热水……” “猪脑子!”裘千尺扶着桌子想站起来,不由的踉跄了一下又倒下。 公孙止喊了一声:“夫人……如何了?”他一边扑过去作势要扶,一手确实是按住了对方的肩膀,拿着匕首的那只手,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朝着裘千尺的后心扎了进去。 而此时,床上的公孙绿萼醒了,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然后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娘——小心——” 一声‘娘’出声,叫公孙止的手一顿,裘千尺本能偏了一下,但她这会子力气全无,哪里逃的了? 公孙止的匕首到底是插到了裘千尺的后背,只是位置稍微偏了一点点。 裘千尺喘着粗气,一脸冷冽的回头看着丈夫。而公孙止的手却在抖,想要拔出匕首再来几下,却发现不能,也不敢了。公孙绿萼已经从床上起来,挡在她娘的面前……公孙止也怕那点散功散的du被裘千尺逼出来之后会对自己不利。至于那匕首上的蛇du,只要没伤到心脉,对方未必一定会死。 一击不能致对方于死地,那此地就不能久留了。他看着绿萼,便道:“孩子……她虽是你娘,但生性歹毒阴险……你想想那些无辜而死的婢女……她手底下的无辜人命得有多少?如今,我跟她恩断义绝,从此再无瓜葛,你也已经长大成人,为父也了无牵挂了,你自己以后要以自己为念,再莫要做出为她挡刀当剑的蠢事……今日一别……好自为之吧……” 裘千尺闭着眼睛运功,嘴上却道:“女儿……你要是我的女儿,就杀了他……” 绿萼看着父亲要杀母亲,又被母亲逼的要杀父亲,早已经无所适从,公孙止却麻溜的出去,去后院牵了马,翻身而上,打马便走。 莫愁这才从暗处闪身出来,朝那母女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嘴角勾起,轻轻一笑。 姑姑当年叫自己发誓,言说非大恶之人不可杀之。如今,她倒是觉得,大恶之人,为何一定要杀了呢?叫他们在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中度完余生,才是最大的惩罚。 比如那裘千尺,那些失踪的女孩都是她的杰作。掠劫而去,便又因为一句夸赞而被虐杀,这样的人,怎么折磨都不为过。 那茶里,又哪里只是化功散呢。小二端过去的薄荷、山楂、包括那冰糖,都是加了料的。往后余生,那恶妇的骨头便会一点点软去,浑身上下,如一摊烂泥一般。若是跟蛇似的能爬动着练出一身绝世武功来,那也是她的造化。 可便是练出来了,该报仇的对方也是公孙止,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奔着公孙止离开的方向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