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这样安逸和颓废下去了,必须加强锻炼,提高警惕。 此事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她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再发生第二次。 还有那个祁五。 她有必要查一查了。 她不相信,祁五这样的人,会籍籍无名。 前提是,祁五没有欺骗她。 佑安马上就要回来了,或许可以问一问他。 他必然知道的。 不过,她也不能一直都依靠佑安。从今以后,信息情报方面她也有必要收集了。 佑安能够独当一面之后,外面的事情,她就很少去注意了。 对于祁五那番可以称得上是“告白”的话,秦姝也没有过于放在心上,尽管他的态度和语气都很认真。 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不过是见过几面罢了,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天,就说什么喜欢,实在太草率,也太轻浮了,她是无论如何都信不过的。 就算他真喜欢自己,说不定也只是看中了自己这副皮相,肯定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根本不值得信任。过段时间,他必然会忘记这份可笑的喜欢。 她完全不必为此而烦恼,甚至耿耿于怀。 秦姝从浴缸里起身,冲干了身上的泡沫,穿上浴袍。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忽然一愣,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她现在依旧年轻,尤其当她浅浅一笑时,唇边便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一股甜美和清新感扑面而来,越发不像这个年岁的人,再加上,她气色白里透红,一向极好,就算再往老里打扮,但容貌就摆在哪里,依旧会显得格外年轻。 那祁五该不会是被她这幅样貌给迷惑住了吧? 可惜,即便外表再年轻,她的心也老了,根本没那个心思去谈恋爱。 秦姝微微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秦姝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旻州城十几里外的地方。 祁五忽然拉住缰绳,回过头来看向旻州城。 “主公?”石方见状,也停了下来,骑着马诧异地看向祁五。 曹牧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挤眉弄眼地笑着建议道:“主公是不是不舍得秦夫人了?反正现在还来得及,要不然,咱们再回去一趟,将主公的心上人带出来。” 祁五收回视线,含笑瞥了他一眼,说道:“少贫嘴,走吧!” 曹牧嘿嘿一笑,他有点不明白,主公既然如此舍不得人家,干嘛不带她走呢? 祁五眯起眼睛,他以为他不想吗?可惜,他不能带走她。她也不会跟他离开的。 “尽快回蕲州,我已经等不及要跟秦佑安交手了。”祁五说完,就率先驱马走远了。 曹牧和石方对视一眼,也打马追了上去。 无论如何,主公积极有上进心,这是好事呀! 次日早起后,秦姝将训练量增加了将近一倍,当然,在她的身体承受范围之内。 这一世,她极为爱惜自己的生命,绝对不会透支自己的身体。 因为锻炼的时间长了一些,“起床”的时间自然也比往日晚了一些,天都蒙蒙亮了。 冬雪等人,早就在门外候着了。 听到里面喊人的声音,才端着东西鱼贯而入。 秦姝刚用过早饭,就听到陈修远求见。 秦姝对此并不意外,他必然是发现“方承安”不见了,才会迫不及待地来见她。 毕竟当初是她提醒他的。 他定然会认为自己知道了什么。 “请陈都事去客厅。”秦姝漱了漱口,用帕子按了按唇角说道。 陈修远被领着进了院子,又进了客厅,丫鬟们上了茶,他就坐在下首的桌子上等着。 虽然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心里却早已心急如焚。 主公如此信任他,将离开后的事务都交给了他,可他却出了如此大的一个纰漏,竟然让别有用心的人给混了进来。 当初,秦夫人提醒他时,他的确起了疑心,可这几天并没有查出他的不妥,他心里的怀疑已经少了许多,反而以为是个误会,或者是秦夫人搞错了,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那方承安竟然就这么连夜逃走了,而他直到第二天才收到消息。 这简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让他感到羞愧难当,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若是那方承安再多留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会打消他对他的猜忌和怀疑,并会在他的引荐下得到主公的重用。到那时,损失只会更大,说不定还会坏了主公的大事。 他如今只能庆幸那方承安逃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已经派人去追捕了,他也知道对方的能耐,放他离开,无异于放虎归山,不能为他们所用,那只能杀了。 他也只能这么做,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只可惜,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