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荷荷最后回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上了马车。 “搬家这么大的事,你不给大哥去封信吗?”孙飘渺不解地问。 “搬家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战场上最忌分心大意,而且局势不稳,他居无定所,送了信还不知道何时能收到。”王荷荷摸了摸手腕的玉镯,“再说了,家里留有一支二十人的守军,由他最信任的副将领着,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你还说呢,”孙飘渺翻了个大白眼,“徐副将本是奉着大哥的命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的,你倒好,昨个你让木桃戴着你的人-皮面具,扮成你的样子先走,徐将军巴巴地跟着上一波先走了,若不是我聪明,也被你给甩了!今天剩下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婆娘,真遭了匪可怎地是好!” “那你说,到底是孩子们重要,还是银钱重要?多点人跟着他们不好么?” 如今,一提起钱,王荷荷就忍不住肉疼,自己投给安禄山那么多钱,不全都打水漂了么。 “得得得,你有理!” 可惜事情没按照他们的预期所想。因为原定路线的桥,被超载的难民给压塌了,他们不得已,只能绕路。 也不知道曜儿怎么样了,有没有在桥塌之前过去。 这地方就是信息不便……好想要个手机……嗯,至少要两个,一个给老不正经…… 王荷荷正在车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咣当一声停了下来,然后车外传来一声再熟悉不过大吼: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身边的孙飘渺依然没习惯,拉着她直哆嗦:“教、教主,又、又来劫匪了!” 这可真是,天灾人祸,缺一不可。 王荷荷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孙飘渺的小手:“放心。” 过了半刻,车门口传来声音:“教主,有三个拦路的匪徒,已经解决了。” 贴身的还有两个赤月教堂主,一般的小山贼都不是对手,王荷荷已经习以为常了,“辛苦了,继续赶路吧。” “教主,您要不看看,这伙山匪有些不同寻常。” 嗯? 王荷荷挑帘下了马车。 “教主您看,”水堂主指着地上的人,“这手臂的半龙刺青……” “嗯,是青龙。啧啧,世道一乱,这些个披着羊皮的败类就崩不住了。” “不过教主,”水堂主凝眉,“这青龙也算是个正帮,但他们还挺,挺……” “挺记仇的。他们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也是少见。不过你不都灭口了吗?快走快走!” “教主,我刚刚瞧着,好像有个人离得太远,我担心有埋伏,不敢去追……” 王荷荷开始头疼了。 这青龙是个活跃的小帮派,也是个女帮主。这女帮主叫青冥,是个狠茬,十分的记仇。杀了她的人,她都要报复回来,一命还一命。 她手底下主事的一群人好的没学,这死心眼学得是叫个出类拔萃。杀了他们手下的人,先不问是非,先偿命,即使是追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 对于这种死心眼,王荷荷实在是没什么好方法,只能你来杀我,我就干掉你,永绝后患。 王荷荷挥手,“先让另一个堂主带着她们先走,你和我留下会会。” “是。” 水堂主刚去嘱咐,王荷荷就看着孙飘渺和北冥禹朝她跑过来,眉头皱得更紧。 孙飘渺:“你一个孕妇,乱跑什么啊?还要杀人?不行不行!我答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