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京都为的是她,在此扎根也只为她,被她保护了二十年,等他有能力了,却只能亲眼看着她死在手术台上。 到死……她都在求他不要怪罪她丈夫。 她恨,却又说她爱… 因为恨所以把孩子交给顾明琛,因为爱所以苦苦守住她的婚姻至死方休。 顾明琛不婚,同时也惧怕被‘夫妻’一词捆绑的人生。他干干净净地背景下隐匿着一种现代社会诸多人都有的心理病——恐婚,只是他从未发现。 他的上一辈,他的亲姐,乃至现在都还是孤身一人的老太太。活了32年,似乎每一个人都在以身试法的告诉他婚姻是万恶根源,如硫酸毒瘴那般在淡如纯水的生活中腐蚀人生与心灵。 能放下婚姻的得以重生,像老太太那样追求另一个稀松闲适的人生。 不能放下的便如他父亲,以争吵怨念度日,以在外寻欢作乐为安抚,恶性循环惯始成性。甚至于他最珍惜的长姐,被骗成婚,被婚连累,带着怨愤离世,连亲生儿子都要送到他手里… 顾明琛是多睿智的人,他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踏足婚姻殿堂,在自己漫漫人生路中捆绑一个不知带来祸福的女人? 这一切只是一场交易。为了保护孩子,让她暂时顶替上这个位置的措施。 所以……她说像夫妻,怎么可能? 顶多……只能算是对她有责任。 顾明琛心里是这样想地,他也只允许自己这样想。 可能他还未意识到,责任也是婚姻的一部分,责任奠定感情基础。而江萱萱的人生,从被他召回起便成了他必须担负一辈子的责任。这点,顾明琛愚钝到许久以后方才悟透。 “老板…”柔软骨掌在他跟前来回摇晃,江萱萱沙哑嗓音在他耳畔响起,“老板,你在想什么?” 微一眨眼,顾明琛收回思绪,低头凝视向她时,那双眸眼墨如星夜,好看的令人失神。 “江萱萱。”薄唇轻启,嗓音暗哑磁性语气却一本正经,“烧退了。” 巧妙地……话题被他带过。 “噢。”江萱萱应着,伸手掐上喉咙,难受地咳了两声,能听到喉咙有痰但咳不出来。 发烧是好点了,但喉咙发炎地厉害。 “老板,有没有化痰的药啊…难受…”眨巴着大眼睛,江萱萱讲话的声音就跟公鸭子似的难听,怪可怜地。 顾明琛放回体温枪,随后又端来凉了一会儿的开水,送到她面前,“先喝水。” “噢。”乖乖接过杯子,江萱萱嘟嘴吹凉。 那会儿,顾明琛从一边拿来抱枕送到她身边,继而腾出他的手臂。而后,他又收了笔记本,掀被下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