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近医闹与伤医事件的增多,医护人员的警惕性也越发增高。那护士瞧见可疑人士,第一时间便持起手边的电话机,当着薛琴的面便赶紧联系到了保卫室。 “不抽血,有头发,就验头发。”不知情的薛琴紧张的一双眸眼四处飘荡,像是防狼一样。 她打开手提包,靓丽的红色菱格包里放着两个透明薄膜装着的袋子,边左顾右盼地盯梢着周围的环境,边摸出包里袋子,战战兢兢地心理作祟,薛琴涂着米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在颤抖。 薄膜袋子被捏在手心… 薛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薛琴也觉得自己应该要这样做,可女人都是胆小的。 虽然想做这种事情,却还是没有足够的心理能力去承担这个过程。这点,从她紧张到掐紧的拳头便能轻易看出。 “稍等一下啊。”护士接着电话,先把薛琴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喂,我这边一楼窗口,有个穿着黑衣服戴着黑帽子的男人一直在转来转去,很可疑,你们来看一下吧。” 那护士口中所指之人便是陆成一派来跟踪薛琴的眼线,大概是薛琴太过紧张,所以那男人也不太敢明目张胆地露面,一直躲在就近处看不见的位置里。 哪知,男人的行踪会在无意中被接诊护士发现,又在第一时间被护士无意间通知给了薛琴。大概百密一疏指的便是这种时刻。 薛琴那捏着薄膜袋子的手心渗出了汗,恍惚一瞬间,她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唰’的一下,像是被白漆粉饰过一般,苍白的通透。猛烈的心跳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跳动的力量,这颗心脏,骤然停下,节拍似是放慢了不知多少步。 “行了,头发给我吧。”挂下电话,那护士启口而出,打开送检台处的窗口,这边犹自交代,“一个星期后有结果,先去缴费了。交了费再回来拿单子。” 在那窗口处放着一个蓝色盒子,薛琴只要把头发放进去被收到里头,她想做的事情便能完成了。 可这下一步,薛琴却怎么也无法下手。 一种强烈在念头在脑海里滋生,扩大,如鬼魅一般的声音由耳畔响起,吞吐着危险的气息警告着她,‘别放。放了,你就害人了。’ 就害人了…… 那几个字余音绕梁般地在她空洞的脑海里回放再回放,阻碍着她前进的脚步。 可是,她已经被盯梢上了,这时候若是选择退缩,难道不更是欲盖弥彰吗? 身后那可疑的男人,摆明了便是陆成一派来的,他心思那么重,他不信任她,他现在做着的事情令她心寒却又无奈。 偏偏,她薛琴现在做的也是能令他失望的事。毕竟她欺瞒了他,也背着他,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准备一个人探知这个秘密。 接诊护士见她在原地呆呆地伫立了许久,不明所以地情况下,又忙着开口催促,“东西放那里就行了,费我已经给你开到卡里了。去交了然后回来把单子给我。” 话音落下,薛琴那难以迈动的步伐方才缓缓迈出,她掐紧着手里的两份薄膜袋子,每一步迈的沉重,如踩在刀尖上一般。 也在每一步踏下之时,脑子里那道声音便多问她一番,‘真的想好了要这么做吗?真的想跟明琛断情绝义吗?真的想明琛恨你一辈子吗?真的,忍心为了陆步城拆散那一家吗?’ 仿佛每一声问都在探及她的道德底线。 薛琴很相信顾明琛的孩子应该是他亲生的,可真正到了这个地方,那种未知的不安却破天荒地超过了她的信任。 不远处的墙面后,薛琴的背影落在黑衣男子的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