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回去的时候我跟你一起,顺便去看看你妈。” 向微握着筷子的手僵了僵,说:“不用了,你在大理等着我就好,我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他突然说:“向微,我很想有一个家。” 向微呼吸一滞,她故作轻松地笑笑,说:“哎,你难道在求婚吗?” 他深深地看着她,说:“不准再说时候太早之类的话,我们迟早要在一起,早一点晚一点没有任何区别,向微,不许拒绝我。” 听着他对自己说出这一番话,内心感动之余,有些许悲伤溢了出来。 她唇角漾起一丝笑容,说:“你记不记得我问过你,问你我有什么好,你喜欢我什么?” “记得。” “你现在告诉我。” 顾青山轻轻笑了笑。 空气流动,耳边有各种声音,行人和杂念在此时都可以轻易被她忽略,除了眼前她爱着的这个人,她听到他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可能是几年前看到你照片时的一见钟情,可能是那晚在丽江,你趁我醉酒吻上来的时候……我以前走南闯北,喝酒,赚钱,认识各种各样的人,我觉得生活就该这样,独自一人,随心所欲,可是后来遇见了你,然后我发现,没有你的人生,什么也不是。” 顾青山把话说完,看到向微正静默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失笑,把手撑在额头上,说:“我话多了。” 向微摇摇头,说:“不多,顾青山,一点儿也不多。” 这是她收到过的最好的情书,好到让她想一字一句地背下来。 他这些话在她心底游荡了好久,终归如尘埃般落定,她说:“顾青山,我也很想很想,和你好好的。” 经过段启安的这件事后,向微终于想开了,当她放下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执念时,她感到如释重负。 真相总是很伤人心,所以有些事情,糊涂一点也是好的。 向微这些天过得很轻松,白天在客栈工作,和房客聊聊天,空暇时间就和顾青山牵着黑仔到处走走。 某天她在阿盈店里的时候,阿盈对她说:“我拿你发给我那张照片问过杨辰了,他说那个女人叫许琳,你有没有听你哥提起过这个名字?” 向微说:“阿盈,这段时间,我哥的死因就像一个包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总是那么倔,那么执着地想知道内情,但大家不让我知晓自然有他们的用意,我现在不愿意再去想这些事情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珍惜当下,比什么都重要。” 阿盈说:“向微,你能这么想,我很替你高兴,不过……你不恨段启安吗?” “我恨他能有什么用,我的仇恨不能给他造成任何损失,反而白白给自己心里添堵……你知道吗?顾启安是个艾滋病患者,他活不了太长时间,恶人总有恶报,嗨,我啊,就不瞎操心了。” 阿盈咯咯地笑出声,说:“是啊,坏人自有天收,咱们就不操心了。” 这些天,向微一直都在瞒着顾青山偷偷吃药,她不想把自己生病的事告诉他,如果让顾青山知道了,他一定会对她小心翼翼地万般呵护,但她不喜欢这样。 况且,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毕竟自己已经瞒了他这么久。 任何的手术都会有风险,何况她身体里的这个先天性的肿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