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 “虽然住院费一天要四五百元,但是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们都不想放弃,从那以后,我和花姐所有的积蓄全部花在了糖糖的身上。因为糖糖身边离不开人,我们两个上班的时间不能像以前一样固定,浴场老板嫌弃我们年纪大了,还带了一个拖油瓶,便直接把我和花姐扫地出门。” “离开浴场,就没了收入,我们根本没有能力负担一个月上万块的医药费。没有文化,没有门路,为了赚钱我们只能卖身子。我们租不起门面,找不到靠山,只能去公园站街。为了救糖糖的命,不管是什么人,不管对方提出多么肮脏不堪的要求,我们都咬牙坚持。五十,三十,二十,我们一次又一次贱卖自己的身体,为的就是希望糖糖有一天能健康地站起来。” “好就好在这一年多时间里我们没有放弃,就在几天前,医院给糖糖做了最后一次手术,糖糖脑部的淤血被清除,再有个把月时间便能恢复。糖糖从出手术室就一直喊着要见大妈,可我怎么都联系不上她。” “你最后一次见花娟娟是什么时候?”明哥打断道。 马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一个星期之前。” 我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正好是案发时间!” “你把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经过仔细地说一遍。”明哥在笔记本上写了“重点”两个字,并随手画了一个圈。 “十天前,糖糖的主治医师告诉我们糖糖恢复得很不错,各项身体指标都达到了标准,之所以还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下床,主要就是因为她颅脑内还残存一定的淤血,需要做彻底的清创手术。” “虽然医院已经给我们做了最大程度的减免,但我们还要承担将近三万元的手术费用。我和花姐这些年的积蓄早已经花完,我们在云汐市无亲无故,去哪里弄这三万块钱?我们本想把手术缓一缓,可医生告诉我们,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很有可能会引起并发症,到时候糖糖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花姐突然告诉我,她认识一个朋友,可能会帮我们。” “朋友?什么朋友?”这应该是案件进展到目前为止,最为关键的矛盾点,明哥显得很谨慎。 “我不清楚,她没有跟我提起过。”就在我们满心期待的时候,马兰给了我们这样一个令人失望的答案。 明哥顺手点燃一支烟卷长吸一口,有些失落地说:“你接着说吧。” “花姐和她朋友约定在第二天的晚上见面,虽然我没见过她朋友长什么样,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但是她的这个朋友绝对仗义。花姐是七点多从医院走的,十点多就带着四万块钱来到了医院。有了钱,医生便开始给糖糖做术前检查准备手术。花姐在医院待了一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糖糖手术都做完两天了,我打电话她也不接,到公园也找不到,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所以就报了警。” 明哥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在马兰离开时把真相写在一张字条上塞进了她的包中。 十 送走马兰,案情似乎又有了进展。花娟娟,一个在云汐市无亲无故的外地人,是如何突然拿到整整四万块钱的?她口中的朋友到底是谁?他是不是这起案件中的凶手?我们要怎么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他跟这起案件到底有什么样的关联?这些问题困扰着我们每一个人。 当天晚上,整整7000元人民币摆在了我的面前。这些钱是糖糖手术之后剩余的,我今晚的目标是从这70张百元大钞上提取具有比对价值的指纹样本,希望能从这些海量的指纹中找到一丝线索。为了提高效率,叶茜主动给我打起了下手。 检验室的时钟被切割了四分之三,我的手机铃声伴着夜晚九点的钟声一同响起。 “老头子的电话?”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爸爸”两个字有些愣神,因为按照惯例,只要有命案他绝对不会给我打一个电话。 叶茜把头凑了过来:“叔叔的电话,你怎么不接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