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驾驶员,一个白班,一个夜班,白班驾驶员的电话可以联系上,夜班驾驶员的电话现在无法接通。” “有没有联系夜班驾驶员的家人过来做dna比对?” “已经联系了,他们在路上。” 叶茜在科室实习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基础性的业务有时候根本不用明哥吩咐,雷厉风行是对她最好的诠释。 “国贤,你那边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烟头上我检出了男性的dna,这个人在我们公安局无记录。嫌疑人点火使用的助燃剂是汽油。” “汽油会不会是从油箱里放出来的?”我猜测。 “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是私家车不好说,但是在出租车上找一根取油管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胖磊接了一句。 老贤翻开最后一份报告:“我在现场提取的所有烟卷的烟蒂处,提取到了大量的机油成分。” “汽车机油?” “对。” “会不会是嫌疑人放油时,沾在手上的?毕竟在出租车上沾上点机油并不是不可能。” “嗯,或许是。”老贤并不否认。 明哥看老贤的报告已经读完,接着吩咐道:“焦磊,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第一现场。” 知道了车牌号码,又知道了车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通过城市监控去找寻车辆的行驶轨迹。一提到出租车,我们第一个反应就是抢劫出租车杀人,因为百分之九十九的出租车命案都与之相关。但这也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测,到底是不是,还需要大量的证据去证明。 很快,夜班驾驶员的家属赶到科室,老贤在第一时间给他们做了dna鉴定。鉴定的结果并没有出乎我们的意料,死者果真就是夜班驾驶员沈光明。沈光明已有50多岁,四口之家,育有一儿一女,在外人看来,也算是幸福美满。 老贤将结论送进了明哥的办公室,此时沈光明的妻儿全部在会议室内焦急地等待。 明哥看了一眼结论对我说道:“你去把沈光明的老婆刘彩云喊过来。” “好的,明哥。” 我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刘彩云就紧张地问道:“警官,我丈夫到底怎么了?” “你先跟我来再说。”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可能我的表情让她看出了端倪,她有气无力地跟在我身后,朝明哥的办公室走去。 刘彩云刚一坐下,明哥便起身将房门关紧。 “死者就是你的丈夫。”明哥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说出了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结果。 “活该!”我本以为刘彩云听到这个结果会号啕大哭,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咬牙切齿地咒骂。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哥也被整蒙了。 刘彩云回过神来,瘫软在椅子上抽泣着说道:“我让他平时做人做事低调一点,他非不听,整天打肿脸充胖子。呜呜呜……” “你丈夫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明哥开始往正题上引导。 “一个穷出租车驾驶员,他能得罪谁?”刘彩云擦了擦眼角。 “那他平时跟哪些人有接触?” “他每天下午六点钟出车,早上六点钟才回家,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中午吃饭,吃完午饭紧接着就出去打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我整天带着两个孩子上学,他平时跟什么人接触我也不清楚。” “你说你丈夫打肿脸充胖子,是怎么回事?” “他这个人特别好面子,很喜欢吹牛,走到哪里吹到哪里。我们家里都穷得叮当响了,他还到处吹自己有多少多少钱。前段时间看别人买了大金链子,他让儿子在网上给他买了个假的挂在脖子上,到处跟人炫耀说这条链子值十几万。就是因为他这张破嘴,搞得亲戚朋友时不时就来借钱,我跟他们解释说家里没钱,可没一个人相信,都说我们小气,不跟我们来往。” 刘彩云边说边用手指着地板,仿佛沈光明就在她眼前一样:“光明啊光明,你还吹不吹?我问你还吹不吹?我说过你早晚死在这张嘴上,你还不信,这下你信不信?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明哥见她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便停止了询问,在我们两个人的搀扶下,刘彩云,还有她的两个孩子,被胖磊用勘查车送回了家。 七 本以为死者老婆的口供会为案件带来一丝转机,可哪里知道越来越复杂。死者这种到处炫耀的毛病最容易得罪人,从目前看来,这起案件的定性最少有两种可能:仇杀或者抢劫出租车杀人。 抢劫出租车杀人是临时起意案件,受害人和嫌疑人之间相互并不熟悉,基本上不会有什么矛盾点在里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