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赵锦听到晏秋停在一棵树下,不同于往日糯糯的声音,这次她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 “恩”赵锦低低应到,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晏秋冰凉的双手,声音略带斥责到:“这么晚还出来做什么?” 赵锦早就做好了她耍小性子的准备,甚至都想好了该怎样让她乖乖的。可是她今晚却异于平时。她轻轻应了一声,解释到:“见殿下久久不回来,妾身有些担心,便出来迎迎。” 她柔顺的跟着赵锦走着,即不撒娇,也没有任何委屈的样子。赵锦一愣,皱着眉脸色很冷问到:“怎发生何事了?” 发生何事了,她今日如此怪异。 “殿下……”晏秋刚开了一个头就说不下去了,该让她如何回答呢?是直接质问吗?她不是这样的人,也做不到这样的。 赵锦手里揉着她的细手,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吸引人。“但说无妨。” 晏秋听到这话,停下脚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赵锦,过了许久才说到:“这么晚回来,殿下想必是累了,先回去用了晚膳再说吧!” 临到关头,她反而不知道怎样开口了。她是该质问,还是该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晏秋摇摇头,这些都不是她的风格。 赵锦的眼神黝黑,他定定的看了一眼晏秋,没有说话,却是往宁远院而去。 宁远院是赵锦在幽王府的住处,光听这名字,就能想象宁远院的雅致。 采薇摆上饭菜后,见俩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很识趣儿的便出去了,为俩人留下空间。 “用膳吧!”赵锦看了一眼晏秋说到。这么晚她都没有用膳,以她贪吃的性子,她怕是早就饿了。 这厢赵锦想着晏秋向他撒娇卖痴的模样,眼里便不由流露出一抹温柔。 晏秋一直注意着赵锦的神色,见他居然坐在她面前,还露出如此温柔的神色,真是能呕死人。与此同时,原来从头到尾就她一个人在生闷气,他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想着她不由十分心累,虽然知道赵锦不懂得女人,可她还是郁闷。以前她觉得赵锦这样迟钝,十分可爱,现在她只觉得心累。 看了一眼赵锦,晏秋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吃起饭来,虽然味同嚼蜡。 吃完饭,赵锦便问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一只手在额头撑着,语气里带着疲惫。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赵锦,晏秋反而不想问了。她心一软,他这样累,她却反倒在这里胡思乱想。 “我为殿下揉揉吧!”晏秋起身站到赵锦身后,伸出白皙的手,轻轻的在赵锦头上按着。“殿下怎么这么累?” “无事。”赵锦闭上眼睛,靠到晏秋身上。 晏秋听到这话,也不勉强。赵锦他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想必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至于那位姑娘……可能是事出有因。 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手里的动作一直未停下来,烛火跳跃着,将俩人的影子拉的欣长。 “殿下还是去床上歇着吧!”虽然不忍心打扰赵锦,但是就这样坐着也不是个事情。 赵锦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把他头上的手拉下来,轻轻握住。一副疲倦至极的模样,让晏秋终是没有再提起其它的事儿。 “殿下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与我说说。”晏秋坐到榻上,让赵锦靠的更舒服一些。 赵锦睁开眼睛拉过晏秋,把头埋到晏秋的脖子里,闷声说到:“我一直知道他狠心,却不知他会狠心到这个地步……” 晏秋在赵锦背上轻轻拍着,进行着无声的安抚。 “你可知道我是怎样中的鹫毒吗?”赵锦淡淡的说到。“是梁氏,梁氏给我送了一碗羹。他明明知道的,却从来不去管我们兄弟的生死,他的眼里只有梁氏所出之子。”赵锦一个人说了起来。 不管心里如何烦闷,过去是如何的痛苦,如今提起来总是少了那时的惊心动魄。 晏秋没有想到赵锦会与她说起这些,毕竟是皇家秘辛,更何况这还是他的伤疤。不过她也是才知道,看起来清冷残暴的赵锦会经历过这些,也难怪他的性情会如此。 “幼时,赵宇打破了梁氏的花瓶,可是受罚的却是我,他们说我不知道护着弟弟。”赵锦一直趴在晏秋的肩膀上,不曾抬起头。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