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喝了比较好,或者说……”他欲言又止,“你想我喂你喝?用嘴。” 他没有半点笑意,不似开玩笑,只是在陈诉心中隐秘的企图。 白心赶紧钻出被子,她端过姜茶,余光又扫了苏牧一眼。 他坐在床头,衣衫整洁,正人君子的模样。只是那双眼又明又亮,里头像有情绪,蠢蠢欲动,稍有不慎,就会勃-发。 白心赶紧喝了姜茶,不让他有其余的借口用来轻-薄她。 “我是来和你秋后算账的。”他煞有其事。 白心一口汤差点喷出,算账,算什么账? “你以前睡过我一次。” “噗——”是她没忍住。 “所以,你要对我的余生负责。” 白心哑口无言,憋了很久,才说:“那不算睡,所以……” “所以你想赖账?” “也不是,就是想和苏老师好好解释一下,什么是睡。” “我知道,就是性-行-为,也就是将我的男-性-生-殖-器,放入你的某个部位,对吗?” 她又想喷了,一张脸涨的通红:“打住,你不用说了。” “你不喜欢我吗?” “也不是。”白心舔舔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实话实说,我对你不是没好感,就是太快了,你明白吗?” “你想要循环渐进?” “没错。” “那好,如你所愿。” ☆、第四十八集 苏牧咬字清晰,一音一顿声,每个单字儿都像是被月辉浸湿了捞出来的一样,平静到难以言喻的地步,像是在陈述一件事。 也就只有他,敢把打商量的句子,说得这样信誓旦旦。好似白心在考察期一定不会拒绝他,也会为他神魂颠倒。 白心觉得自己太好拿捏了,于是轻咬下唇,再补充:“当然,如果在循环渐进这个过程中,我觉得不合适的话,我也会提出来,毕竟这件事关乎我的未来,得认真考虑。” 她原本的算盘就是——在现在这样的年纪找到一个好人,谈两三年恋爱,平静步入婚姻。她喜欢那种成家同居的感觉,尽管平平淡淡,但她就是偏爱那种最质朴的爱情。 但苏牧的出现,将这一切都打破了。 在短短的数个月之内,她和他都经历了无数生死考验。 她是个普通人,却一次次离死亡那么近,咫尺距离——死神拿着收割镰刀,从她耳后擦过,扫来一阵风。 那种惊骇的感觉,她是再也不想体验了。 而如果要和他在一起,就必须经历这些。 这个不同寻常的男人啊…… 白心抬起头,缓缓打量苏牧。 他坐在床头,垂眸,闭上眼睛。仿佛是累了,也没去回答她的话,不知是抗拒,还是不以为然。 白心凑近了,伸手去触他的眼睫——他的睫毛卷而长,毛尖极细,绒绒的一层,被湖边小屋的橘色灯光浸湿了,打上虚影。 “你在做什么?”苏牧先行握住她的手腕,再徐徐睁开眼,微眨了两下,才恢复平静。 “我……”白心心虚,“就是看你没回话,以为你睡着了。” “我听到了。” “所以呢,你怎么想的?” “可以,我对自己很有自信。”苏牧将她的手腕扣在怀中,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摩挲过她腕上的浅痂——那是前几天被狗咬的。 白心想要抽回手,可他的力气太大,辖制住她的手腕,纹丝不动。 “别动,”苏牧说,“痂被水泡软了,可能要剥落,用消毒酒精清理一下。” 不用他说,白心也知道。 苏牧拿了药箱,将棉签沾了酒精涂抹在疤痕边上,又扣上了创可贴,这才罢手。 白心的脸发烫,火烧似的,比喝了酒还热烈。 他几时开始,变得这样细腻了? 但他好像一贯如此,并不是刻意温柔,而是能观察细小的事物。 就好似从前,苏牧逗她吃了死者同款薄荷糖,又小心塞了一枚橘子味的糖给她,示意之前不过是玩笑,现在才是真心之举。 “你是在想我吗?”苏牧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白心敛去笑意,紧张兮兮,“哪,哪有?我没在想你。” 她也不知道苏牧是怎么猜中的,在他面前就这一点不好,内心再深处的秘密,都能被他从中剖出,一一窥读。 “你在对面沈薄时,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