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苏牧只对两种案子感兴趣——一种是令他匪夷所思的案件;另一种是令其他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总结起来,就是怪案子,才配得上他。 而这桩案子太寻常了,伺机报复,还留下了一些印迹,应该很好破案才是。 他没理由这么上心。 苏牧微笑,“正因为它看起来普通,所以我才上心。” “你的意思是……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里头另有隐情?” “没错,还有东西要查,等上路了,我和你慢慢说。”他心情颇好地说。 他先带白心吃了饭,然后一路驱车前往之前的未开发区——死者被发现的街巷。 隧道里打着小灯,忽明忽灭。 苏牧的侧脸也笼罩了薄薄的光,从额头到鼻尖的一线白,将他面部轮廓更突显得深了。 他打着方向盘,说:“前几天的新闻,有看吗?” “新闻?”白心愣了,“工作太忙,没怎么注意看。” “一家珠宝店放在展台上的蓝宝石不翼而飞了,而死者就是那间珠宝货行的奢侈品销售员。” “你是在猜测,死者偷了宝石,结果被人追杀?” “谁知道,”他说的含糊不清,“不过我想,凶手想要知道的事情应该和宝石有关,毕竟一夜暴富的美梦,谁不想做?这就是贪欲,很纯粹的**。” “那枚宝石市价多少?” “四百万。” “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白心瞠目结舌,“在宝石失窃时,就没人发现端倪?” “没有,而且那一天,值班者是死者。” “监守自盗?” “谁知道呢,”苏牧不说了,他嘴角弯起,饶有兴致,“很有趣。” 白心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这案子应该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有的话,苏牧也不会这么上心了。 “你说,我们和凶手比一比速度怎么样?”他兴致很高,也很期待。 白心反问:“你说什么?” “我在说,和凶手比速度。他们既然不惜杀人都想得到那东西,那我们就提前找出来,引蛇出洞,怎么样?” “不怎么样。”听起来还很危险。 苏牧失望的“哦”了一声,倒也没多说什么。 白心瞥他一眼,答应的这么痛快?拉倒吧。 这个男人素来擅长一意孤行,最后总会带着她往那些弯道里钻,对他不能抱太大期望,反正不会老实的。 到了目的地,太阳还没完全落山。 和煦的夕阳映着他们的身影,照着头发,打上暖色调的光。 苏牧说:“死者生前曾拜访过他的奶奶,小住了两天,就在昨天被杀害了。” “你要接手这个案子?” “只是调查。” 白心拦住苏牧的去路,问:“苏老师,这桩案子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到你了?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去的。” 苏牧不可能出于怜悯之心救人,更不可能是为了宝石,他不缺钱花。 所以呢? 究竟是为什么? 白心百思不得其解。 苏牧垂眸,半晌之后,说:“好奇心作祟,我只是想找到狗埋起来的骨头而已。” 白心语塞,他是把掩埋秘密的死者说成了狗,把秘密说成骨头? 那一心一意找骨头的苏老师,又是什么呢? 白心没敢这样反驳,她想了想,还是让开了路,供他通行。 根据从徐队那里要来的地址,他们找到了死者的奶奶家。 苏牧按响了门铃,却半天没人开门。 白心凑到猫眼上去看,门却在突然之间被打开了,撞到了她的额头。 “哎哟。”她一声痛呼,被苏牧揉了两下。 开门的老人约莫六十多岁,两眼浑浊不清,伛偻走着,怀里还抱着一只独眼老猫。 白心打了招呼,介绍了来意。 但老人好像听不懂,自顾自往屋里走,也没关门。 白心喊了一句:“打扰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