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她觉得他就像是冷冰冰的机器,只会计算数据,但当他爱上她之后,一切又变得富有人情味,也会有寻常人的七情六欲,也会用另类的方式表达爱意,宣示所有权。 原本他离她很远,远在天边,困在自己的方寸天地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但现在,苏牧亲自走下神坛,领她一步步进入心城,却又能在瞬息之间,将她拒之门外。 尽管是为了守护他最珍爱的人,不想让白心以身涉险,但这样做就是对的吗? 她是他的后顾之忧,那她呢? 苏牧没她不能活,那她没了他呢,就能好好过余生吗? 他这是自私。 并且不相信她比他想象的要爱的多。 “下车,我带你去个地方。”苏牧帮白心解开安全带,带她往另一处步行街走去。 白心回过神来,见这里并不是回家的方向,狐惑地问:“要去哪里?” “我还没有解开你的谜底,你不是想知道附身的事吗?” “嗯。”白心点点头,这两天变故太多,害的她几乎要将这一桩案子忘记了。 算了,忙起来也好,至少她不用面对苏牧之前的说辞,也能缓和一段时间。 究竟要怎么做,离不离开他,她都需要好好考虑。 苏牧带她来到一间旅店门前,问了前台的工作人员,联系了房客:“你好,我是黄山区警局的调查员,想要和您询问一些细节,您方便吗?” “好的,那就在旅店外的咖啡厅碰面吧,请等我五分钟,我换个衣服就下来。” “嗯。”苏牧话不多,几下就挂断了接线电话。 他们来到咖啡厅里,点了三杯咖啡。 白心问:“刚才那位女士是谁?” “死者的妻子。” “是她。”白心微愣,随即反应过来,的确,既然死者可以感受到附身,说不定他的妻子也知情。 很快,就有一位短发女人走近了。 她的妆容很淡,举手投足间也有一种令人舒适的优雅。 女人很快辨认出苏牧,微笑,坐到了对面,说:“你们好。” 白心点头,“你好,我叫白心。” “我知道你们,身高差情侣,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我叫纪橙梓,你们喊我橙子就好。” 这么亲昵的称呼,白心着实是喊不出口,只能退而求其次,喊叶太太,死者姓叶,虽是亡夫,但这样喊也不算是逾矩。 “叶太太,不好意思,大晚上还找你出来了解案情。” 纪橙梓的眸光一下子变得黯淡,她涩然一笑,说:“没事,我先生出事很突然,我怎么都没想到连他的最后一眼也……” 她说不下去,抿唇,还是熄了声音。 再说下去,或许她的声音都会带有哽咽,毕竟那是她最爱的人,白心深有感触。 她宽慰地抚了抚纪橙梓的手背,说:“我听说那间屋子是凶宅,在你先生创作《附身》的时候,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异样?” “譬如,附身之类的……”白心舔了舔下唇,知道这些问题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纪橙梓皱眉,压低了声音,说:“我不知道警方信不信这些事情,但……” “您只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