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进入他灵台中。 这一次疏导虽也有阻碍,起码进行下去了。 曲悦都不记得自己将曲子弹奏了多少遍,心无旁骛,引导着他体内的真气在经脉中运转一次又一次。 停下来时,已是傍晚。 君执脸上明显恢复了些血色,又称赞许久她的家传功法。 曲悦准备离去前,他忽地出声:“我险些忘记,昨日先生触犯了我覆霜律例。” 曲悦眼皮儿一跳,的确是自己有错,陪着笑道:“昨儿下午幻波想要新鞋子……”她如实讲诉一遍经过,“岂料回学院后,它后悔了,非要那人的鞋子,晚辈被逼的没办法,唯有连夜出城去追,却没追上。” 再补一句,“晚辈留下幻波,也是为了学院。而且晚辈免费为您疗伤,是否可以将功补过呢?” 身为公务人员,她第一件事就是熟读当地律法,闯宵禁和违规飞行,要被派去劳作十日。 她现在已经在劳作了。 君执点点头:“无妨,我只是随便问问,好奇那令先生夜奔的男子……原本以为是先生的情郎。” 曲悦将琵琶收回意识海里蕴养着,略显窘迫地道:“怎么可能。” 她怕是很难会有情郎了,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她见惯了父亲和哥哥们,遇见一个男人,总下意识和他们比,哪里还会有令她另眼相看之人? 唯有的一个,如今还在监狱里。 君执笑了笑,妲媞没来给他送衣裳,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件氅衣披上。 自石头落下,儒雅拱手:“明日再会。” “明日再会。”两丈远,曲悦隔空回礼。 …… 从妲媞的屋后,飞到自己的屋后,来到丛林小溪边,曲悦去敲了敲花瓶。 白天里幻波通常在睡觉,傍晚才开始活跃。 隔了好一阵子,它从花瓶里露出头,依然顶着江善唯的脸。江善唯一头卷发,它自然也是卷发,从水里冒出来时,弯曲的头发上挂着一些绿油油的草。 “小月亮,你这么自觉来给我讲故事?”幻波抬头看天,今儿的太阳没打西边出来,不信。 “我想问问前辈。”曲悦传音给它,“昨天咱们在客栈遇到的男人,您能分辨出他是哪国人么?” 幻波趴在边沿上,啧啧嘴:“你看上他啦?” 曲悦直截了当:“他或许是我失踪多年的三哥。” 幻波一诧:“三哥?你哥哥认不出你?” “他如今处于剑隐状态,没有记忆。”曲悦知道不说清楚,好奇心重的幻波是不会回答她的,于是解释了一遍。,幻波眼睛亮闪闪:“好奇特的剑道,上古的玩意儿果然有趣。” 曲悦催促:“前辈。” “好啦好啦。”幻波咬着唇,仔细回忆昨天在茶楼的情景,“他们是覆霜国打扮,连口音听着也没有破绽,但这些伪装不难。主人身上瞧不出异常……” 实际上是只顾盯着他的脸瞧,旁的根本没注意,“而守门的侍从,腰间挂了剑,瞧剑穗子的款式,应是天风国或者炙炎国人。” 幻波实在没有太多印象,“你若昨日让我仔细观察就好了。” “我那会儿哪里知道。”与三哥擦肩而过,曲悦一想起来心里就怄的慌。如今将范围缩小了一些,心里总算有个安慰。 曲悦陷入沉默,天风和炙炎,抽空得过去一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