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致力于研究怎么魔化天人,震慑天人,戮天的本事不容小觑。 宗权点头:“不能排除,可即使他再复生也不足为惧。” 雪里鸿的徒弟已经找到克制他的办法,再复生无非是再被吃一次,“他对天人最大的威胁,还是这柄天邪剑。” “不止。”曲悦想起那些小怪物,“还有能令天人变异的魔虫。” “不是全都杀死了?”宗权蹙眉。 “依照晚辈的经验,必定是有母虫的,必须找出母虫杀死才行。”曲悦看向了雪里鸿,语气耐人寻味,“母虫不在戮天手上,那就应该在颜家主手中……” 宗权第二次从曲悦口中听到“颜家主”这三个字:“是此人与戮天合谋?为何针对我们?” 雪里鸿置若罔闻,询问九荒:“感觉如何?” 九荒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除了丹田发热以外,没有半点不适感。 吃完之后还取出一条手帕擦了擦嘴,看向一旁的天邪剑。 戮天消失,天邪剑的威力并未减少半分,依然不断向外逸散黑气。 他想将剑捡起来,然而手一碰到剑柄便如同触电:“师父,这剑我捡不起来。” “你去。”雪里鸿示意辛鹭过去,在场就他一个普通人。 “好嘞。”辛鹭跐溜飞过去,落在九荒身边,将天邪从地上捡起来。试图封印,但没有用处。 宗权对雪里鸿道:“此剑必须销毁。” 雪里鸿推他一把,讥讽道:“去去去,你去销了去。” 宗权眉峰一蹙,本想出手扣住他的肩胛骨,履行自己抓他回去的责任。 可雪里鸿逃都逃走了,不知从何得知他有难,又带着他这奇奇怪怪的徒弟回来救他…… 雪里鸿瞧见他这纠结的模样,猜到他在想什么,旋即道:“少自作多情,我是来救她的。”指了下曲悦。 宗权没就此事多言,继续说天邪剑:“这柄剑已经不是一柄单纯的邪魔之剑,阴煞之气极重,估摸着得请佛修来处理。” 雪里鸿难得不反驳他:“送去大无相寺。” 宗权点头:“那走。” 宗权对凡人界知之甚少,但对凡人界内几个大佛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佛克制魔,他们这些容易化天魔的天武人,平日里打坐时都要先念几遍佛经。 “送个剑而已,用不着我俩出马,让我徒弟他们三个小辈儿去就行了。”雪里鸿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你得随我去一趟颜家。” 曲悦忙不迭问:“不让九荒去颜家?颜家主手中可能有母虫……” “没了天邪剑,这些魔虫并不可怕。”雪里鸿下一句是传音,“我徒弟虽不开窍,对亲情还没有太多知觉,但颜烽毕竟是他的舅舅,可能还要牵连到他母亲,他还是不在场的好。” 曲悦点点头:“晚辈知道了。” 颜家的事儿,已经有一群大佬去处理了,曲悦自己体内还有天魔气,去一趟大无相寺看看也好。 —— 兵分两路。 雪里鸿与宗权去往西海洲,曲悦、九荒和辛鹭则去往大无相寺。 大无相寺并不在十九洲,偏僻得很,但十九洲内恰好有个小无相寺,两寺之间存在传送法阵,他们先去小无相寺。 辛鹭拿着天邪剑飞在前,远离两人百丈,省的天邪剑影响到九荒。 曲悦则与九荒一同坐在她的飞毯上。 宗权走后,曲悦感知了下,这柄天邪对她也有影响,但同样没有那么严重,不像宗权和雪里鸿举步维艰。 飞了没多久,辛鹭的声音从前头传了过来:“盖世兄,你伤口上的黑气已经消散了,可以上药了。” 九荒:“哦。” 被天邪伤过之后,剑气未完全散发出来,不适宜上药。曲悦一直盯着呢,正准备等剑气散干净后帮他上药,岂料被辛鹭抢先一步。 辛鹭:“你有药吗?我看你这个人很不懂得爱惜自己啊。” 九荒:“有。” 九荒从储物镯里取出一瓶伤药,这还是十来年前曲悦拿给他的。以前他有外伤从来依靠自愈,后来曲悦给了他一瓶药,他依然依靠自愈,因为舍不得用。 他拿给曲悦看:“六娘,你还记得它么?” 曲悦盘着膝盖打坐:“不记得。” 听她声音突然冷淡下来,九荒不知怎么回事,连忙闭了嘴,将药瓶收了回去。 隔了一会儿,曲悦问:“我从紫星城离开没多久,你和辛姑娘混的挺熟。” “不怎么熟。”九荒只是不讨厌辛鹭,“六娘,你怎么了?是体内的天魔气令你不舒服?” “没事。”曲悦看他身上多处剑伤,虽不再流血了,可依然触目惊心的,便取出伤药,“来,坐我前头,我先帮你处理背上和肩上的伤。” 九荒愣了愣,受宠若惊,立刻挪了个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