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流汗了,而是流血。 眼见着自己全身的血液从七窍狂涌而出那种感觉是很吓人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遭受第二次。 姜潮云心情有些低落,姜林氏看在眼里,又多陪了他一会儿,亲眼见着他将新煎的药喝完了,才离开。 而那个新来的马大夫在姜林氏给他准备的住所转了一圈后,便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对一人行礼,“主子。” 寒江穆坐在石桌边擦剑,听到他的声音,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怎么样?” 马文锋道:“姜公子的病的确是先天不足、寒气入体之症。”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但,属下替他把脉,也察觉到一丝不妥之处,现在有一些猜想,要证实了才能与主子说。” 寒江穆将剑插回了剑鞘,直视他,“我要听。” “……”马文锋小声说:“我看着,姜公子好像是中毒了。” 寒江穆沉默了。 马文锋说:“主子,我还不能确定,若真是中毒,这种毒我前所未闻,恐怕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毒,若真是如此,就不能以纯粹的寒症来看姜公子此病。” 寒江穆语气冷淡地说:“小心些。” 马文锋知道他是同意他去做这个试探了,不由得送了一口气。 聊完姜潮云的病,马文锋又与寒江穆说起了正事,“主子,祝玉春已经到了江州,离我们这儿没多远,我们是否要去与他汇合?” 寒江穆否决了这个提议,比起正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马文锋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这个主子虽是元后的嫡子,却是被当今圣上厌憎的存在,能借元后旧部召集这么多兵马也属实不易,这种局势,他们的确应当韬光养晦,等到尘埃落定,他们再出去收割胜利果实也不迟。 这样想,马文锋倒也不急了。 * 晚上,姜潮云让碧心锁了门,还吩咐她,别让任何人进来。 碧心反问:“寒护院也不让他进来吗?” 姜潮云发出一声冷笑,“如果他来,你就赶他走!” 碧心小声说:“可是奴婢不敢。” 姜潮云:“……” 他恨铁不成钢地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拿出你大丫鬟的气势来,他只是一个护院而已!” 碧心:“呃少爷,奴婢知道奴婢是大丫鬟,但寒护院看着也不太会给奴婢这个脸。” 姜潮云心如死灰,“算了,我自己来。” 没过多久,寒江穆如约而至。 姜潮云对他说:“就守今天这一天,你以后不用来了。” 寒江穆看着他,问:“少爷对我不满意?” 岂止是不满意,他都快被寒江穆气死了! 姜潮云想对他翻个白眼,但因为没怎么翻过,不太成功,反倒像是眼皮子抽筋。 寒江穆还真的问:“少爷眼皮是抽筋了?” 姜潮云:“……” 生气! 姜潮云大声道:“我的事情你少管!你要认清楚你的身份,我是你的主家,你只是一个护院而已!” 寒江穆“哦”了一声。 姜潮云瞪他,“哦?你真的听进去了吗?!” 他发脾气的声音也显得过于娇气,反而让寒江穆耳朵微微发痒。 寒江穆漫不经心地说:“听进去了,所以呢?” 姜潮云说:“你都知道喊我少爷,还敢对我无礼,你简直、简直是个莽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