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南一带大小官吏豪族打过了招呼。 这也是为什么渝州知州都能过来给老夫人庆祝寿礼的缘故,很大程度上不是因为他们和姜家有什么交情,而是林家在给姜林氏撑腰。 但老夫人眼皮子浅得不行,还以为姜家已经能有这么大脸面请到知州,从来没想过姜林氏这方面的缘由,对待姜林氏依然横眉竖眼,摆婆婆的谱。 或许是因为太过厌恶姜林氏,老夫人对待姜潮云也是十分的不冷不热,送这样一份寿礼上去,要是当场甩脸色,那场面也是够难看的。 姜清觉和姜林石想到这一遭,也觉得头疼。 姜清觉问:“舅母知道你送这份寿礼吗?” 姜潮云说:“我娘当然知道,怎么了?这寿礼不好吗?” 姜清觉“唔”了一声,心里大概明白姜林氏恐怕会重新备一份厚礼给老夫人,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很快,轮到他们上去说祝寿词和献寿礼了,因为姜潮云是长孙嫡子,他是第一个。 姜潮云努力笑得好看喜庆些,对老夫人说了祝贺词,让碧心送上了自己的寿礼。 老夫人淡淡地笑了笑,让人接过了寿礼,说:“乖孙。” 那语气很有些敷衍,姜潮云却没有注意,他看老夫人没有打开盒子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拱了拱手,正要下去。 韩知州却笑了起来,对老夫人说:“这是左岭的儿子潮云吧?也有五年没见了,长得可真的是一表人才。” 老夫人说:“知州大人说笑了。”又喊了姜瑜陇一声,“瑜陇……” 她急于想介绍姜瑜陇给韩知州,却被韩知州打断了,他说:“老夫人怎的不看看潮云给您抄的佛经?他这样的身子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抄十来天的佛经,心意天地可昭,神佛见了都要落泪。” 老夫人哪里知道韩知州是看了她懈怠姜潮云觉得不满,虽觉得他说话好像有些阴阳怪气的,但也没有多想,听了韩知州的话,嘴角抽了抽,便说:“老身忘了。” 姜潮云:“……” 他差点都要坐不住了。 管家将盛着经书的木盒打开,将手抄经书呈到了老夫人面前。 姜潮云想的没错,老夫人的确不识字,也看不懂字迹所蕴含的力道和锋芒,但看不懂,不代表她在看第一眼的时候没有被吓到。 坐在旁边的韩知州看她表情惊恐,凑过来看,本来还带着些许笑意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在座的所有人见他们俩表情有异,不免觉得奇怪。 老夫人正要开口,韩知州却先一步开了口,“潮云啊,你这几年进步也太大了,这字是真的好!” 这一句把老夫人的所有不满都憋了回去,脸色很有些难看。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没能否认,只能听着韩知州不住地夸,还直道:“左岭,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姜左岭笑容满面,完全一副以他为傲的表情。 姜潮云的心虚和尴尬无以复加,只等寿宴结束后再跟韩知州解释清楚那不是他的字。 幸好韩知州的夸耀没持续很久,他身后的姜瑜陇嘴甜地跟老夫人说了许多贺词,将老夫人逗得面色缓和了许多,也露出了笑来,再看姜瑜陇献的寿礼,是一座不大不小、纯金打造的云顶天宫,那宫殿阁楼雕琢得精巧细致,其中梳着发髻的仙子或伫立,或交头接耳,连飘动的衣裙都隐约可见,手笔之大,连韩知州都要称奇。 老夫人脸上笑开了花,嘴里一直叫:“乖孙,乖孙,这礼重了。” 姜瑜陇笑着说:“给祖母的寿礼,自然不能马虎。” 姜左岭适时对韩知州说:“知州大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