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二郎有些奇怪。 “因为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对自己更加有利啊。” 朱王妃其实并不是很想让二郎将这件事知道的这么透彻,可是又不得不让二郎知道。 “二郎,如果太子在你上头,他除了当靶子,更是你的拦路石。何况太子的废立,和一个国家息息相关。” “虽然你父皇现在非常看重你,甚至为你寻了温相做老师,可是二郎,太子如无重大和非常正确的理由,是不能废的。” 二郎这才明白过来,就像是那个猎户一样,朱王妃和谢家也是在进行一场豪赌。 如果赌赢了,太子被废,太子之位空缺。二郎作为皇帝心中太子的第一人选,肯定能成为新的太子。 新太子既然已经定了下来,皇帝怎么会允许新太子的母亲身上还背负着命案的标记呢,自然是要将这件事情推到高贵妃的身上,再让朱王妃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二郎本就是嫡子,皇帝自然不肯在这样的事情上委屈了他去。 “多谢娘为我筹谋,”二郎站起身来,对着朱王妃长鞠一躬。 并不是二郎不担心,若这事事发,皇帝要是被打个措手不及该怎么办。而是二郎更担心和心疼自己的母亲。 何况这件事已经交到了皇帝的亲信刘子新的手上,二郎相信,皇帝一定能很快知道这件事情的。毕竟枇杷山是真的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朱王妃忙去扶二郎,道:“我是你的母亲,要是我还不为你筹谋的话,还能为谁去筹谋?” 谢笙看着这一幕,眼睛笑得弯成了新月。二郎和朱王妃母慈子孝,当真是件大好事。 不过想到在家时候,谢麒等人对自己说的话,谢笙又不由得发散了一下思维。也不知道朱王妃和二郎之间这样母慈子孝的模样能够持续多久。 “娘娘和二郎感情真好,”谢笙道。 “快别说我和二郎了,你和你娘在一块儿的时候,险些把我的牙都要酸倒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和二郎?” 谢笙笑了两声,方才罢了。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他们依旧得等。他们在等高家的反应,也在等刘子新查出事情的真相。 谢笙比高系的官员离开的还要晚一些。 高家的人是在申时正走的,而谢笙却一直待到了申时末,要知道,酉时的时候可就要关闭宫门了。 高尚书出了宫之后,就直接叫人驾着车往高家赶。 高尚书也不是没想到自己派人去城门处,可是这会儿已经到了酉时,到了关城门的时候。 而且事关重大,高家和那边的负责人自有一套联络用的方法,这么平白无故的派上一个人跑到枇杷山上,别说是找到那些人了,最后能不折在里面,都算好的。 “城门关了,”谢笙回到家中之后,谢麒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就这么说了一句。 “刘子新已经带着人早早的出了城。想必这会儿已经找到地方了。” 谢笙勾起嘴角,道:“那可就太好了。” “爹早先已经吩咐过了,”谢麒道,“到时候只要是咱们庄子上的人,都会认真回答刘子新的问题。” “这就够了,”谢笙道,“只要表现出一副允许他们去说这件事的样子,他们就会凭着自己的本能,去告诉刘子新的人更多的东西。” “可千万别小瞧了那些三姑六婆,甚至是男人的威力。” 谢麒对于谢笙的话,也是心有戚戚。他从小生长在京中,见过的王妃、夫人不知凡几。各家的继承人多多少少也都和他有着交情。 不说那些村妇了,就算是这些自持身份的贵人,一旦打开了话匣子,那也能吵得人脑子嗡嗡直响。 “多注意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