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二郎赶忙转移话题,“你今儿来是有什么事?” 见二郎提起正事,谢笙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今儿早晨,有个高家的下人抱着一个孩子来我家门前求见我大哥。而后我们派人出去瞧了瞧,不少曾经与高家有关的人家门前都有这么一个人。穿着同样的衣裳,一样抱着孩子。也同样,是高家奴仆出身。” 谢笙大致点了几家勋贵,就连云哲出身的云家门前,也有这么一个人。至于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进门,谢笙没有说,也不知道,可他觉得,应当是有的。 二郎也紧跟着皱起了眉头:“这些人是怎么出来的?” 他顿了顿,才道:“这些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高三娘半月前被送回高家,也给他们带去了外头的消息,高家知道自己处境不妙,自然会有动作,只是没想到,他们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手笔。” 二郎点了点桌面,道:“高家那个孙辈,绝对不能就此失去踪迹,这些个孩子的来历,也得调查清楚才行。” “这么多年纪相仿的小孩……看来还得查一查各地的失踪案,”二郎道。 谢笙由着二郎自己去想,不发一言。 等二郎有了决断之后,谢笙才道:“还有一件事。” 二郎看向谢笙。 “其实这也不算是个确切的消息,只是我在过来的路上,偶然听到一些积年的老人在谈天的时候,偶然说了这么一句,”谢笙道,“那些老人觉得这个冬日的雪大的有些反常,往年可没有这样的大雪。” 二郎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谢笙为什么会将这种完全拿不准的话说出来。 “虽说这些老人见得多了,可到底钦天监对这些更加在行,”谢笙意有所指,“你回宫之后,可以请娘娘注意一下钦天监的动静。” 提起钦天监,二郎才明白过来。 一个路边随意得来的消息,原本不该让谢笙如此重视,可钦天监的监正出身贤妃家中旁支,难保三皇子四皇子一脉,不会有什么顺水推舟的心思。 任你有千般智计,人力总是比不过自然。在这个时候,天灾,是皇帝都要下罪己诏的存在。 朱王妃封后大典在即,若是遇上天灾,只怕就要被人和不详扯上关系。 不重视小人物的苦,朱王妃已经吃得够多了,有些事情即便是难以想象,却也要提前做出准备才行。 皇帝就算知道这和朱王妃无关,难道就会拒绝有人为他背锅的大好时机? “多谢你,小满,”二郎起身道,“过两日,我再给你送信。” 谢笙点了点头,也一同起身,向温家告辞。 把这件事情传到二郎耳中,谢笙便不会继续在意了。 监正在有些情况下可以一手遮天,可若是朱王妃有了防备,就未必了,毕竟监副可在背后虎视眈眈呢。 何况这样的大事,管束住天文科上下不言语一段时间或许可以,久了却是大罪。 其实谢笙心里想的是,若真的有了这么一场天灾,要如何做到利益最大化。 “若是最稳妥的法子,自然是自请取消封后大典为上,”谢麒道。 谢侯听罢,不可置否,问:“可不举行封后大典昭告天地,即便有圣旨在,又有谁会承认呢?” 谢麒哑然。 “旁人可以用这件事来攻击娘娘,娘娘却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谢笙道。 谢麒不由得看了过来:“你的意思是,祸水东引?”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