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便不必过来相送了。 林管家这才对谢侯道:“刚收到的消息,淑妃之父在进京途中马匹受惊,被摔下马车,磕到路旁的石头上。已经去了。” “什么?”不止是谢侯,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不信,淑妃的父亲,就这么就没了? “马匹无缘无故,怎么会受惊。” 谢麒问出了心中所想。 这也是谢笙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这倒不知,”林管家道,“那马是在官道上突然受惊的,甚至还因为受惊,踏进了路边的农田。” 谢笙下意识的想到,好在现在不是秋天,冬日里农田休养生息,大都没种多少东西。 “一般马匹受惊,无非不过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是吃了什么东西。无缘无故的受惊……” 谢笙话音一转,又道:“不过这事情也并不绝对,到底咱们知道的不多,也不能妄下判断。” 谢麒也接口道:“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这个骨节上也太过敏感了些。” “淑妃之父是他们家的顶梁柱,他这一去,便几乎断绝了三皇子的青云之路。” 谢笙看了谢侯一眼,轻声道:“旧年贤妃和四皇子一向被淑妃稳稳地压在下头,焉知如今他们会没半点野心?” “三皇子四皇子资质相差无几,只怕这朝堂上又要翻上一番了。” “等今日进宫,我去见一见庄妃娘娘,”李氏开口道,“淑妃贤妃一同走过这么多年,也算是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若她们的关系是真要好,我看如今也未必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闹掰。” 在对女人心思的揣测上头,谢家父子几个,是绝对比不上李氏的。 谢侯闻言半点不犹豫,直接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林管家似是看见了什么,悄悄退了出去,等再进来时,又带了一个新消息。 “昨夜刘子新夤夜进宫。” “刘大人不是在守着高家吗,怎么舍得擅离职守?” 谢笙若有所思。 谢麒听了这么一句,似是被点通了什么,他道:“刘大人必然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会在封后大典前夜还去叨扰皇上。” “最有可能的,就是高家给了他什么消息。” 若是如此,联系到这淑妃父亲之死的消息,就让人不得不心生怀疑了。 谢麒能想到的东西,谢侯自然不会想不到,甚至他能想到的,还比谢麒更深一些。 昨儿谢侯和谢笙才说起谢家那个被偷偷送走,不知所踪的孩子的事情,就猜测高家一定会有什么举措。如今看来,倒是高家动手的几率最大。 谢笙抬头看了谢侯一眼,正好撞上谢侯同样看过来的视线。 显然,这父子俩想到一处去了。 时辰不早了,谢侯他们得先出门去,谢笙赶忙起身相送。 大姐儿二姐儿原说直接回去,这时候就不过来了,可到底两人还是只在左近的暖阁暂时歇脚,此时也一道走了出来。 进宫的马车是特制的,无处不彰显着定边侯府的身份。谢侯虽然也是兵部侍郎,可是在一些重大典礼的时候,暂时也还是要以勋贵的身份出席。 其实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如今勋贵的身份还在官品之上,离皇帝更近罢了。 因为先前已经特别交代过姐弟三个,谢侯等人就没再过m.fenGye-zn.COm